一個瘦弱，毫無血色的女人從屋裡走出來，走兩步，就咳嗽幾句，小姑娘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媽媽，你病情又嚴重了，我們去醫院看病好不好？」
女人搖頭：「不用，休息幾天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走過來，他看到女人靠著門，指著他，就是一頓罵：「賤人，整天苦著一張臉，我的運氣都被你搞完了，你怎麼不去死！」
說完，他就要衝過來打女人，小姑娘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衝過去用力狠狠撞向男人：「不許打媽媽，你是壞人！」
男人喝太多，走路都磕磕碰碰的，被小姑娘一撞，整個人往後倒仰，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地上剛好有塊石頭。
腦袋撞在上面。
撞出一個洞。
鮮血直流，空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小姑娘跟女人都嚇到了，有些無措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良久，女人才驚慌失色地說道：「閨女，快，快去村里叫人，讓他們幫忙送你爸去醫院。」
小姑娘清醒過來，拔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叔叔，叔叔，我爸爸摔倒了，流了好多血，你們幫一下忙好不好？」
小姑娘不敢說是她撞的。
隨便扯了個理由。
兩個男人一聽，立馬跑到小姑娘家，看到男人渾身就是酒氣，用手呼了下鼻子：「怎么喝成這樣？經常這樣喝，對身體不好。」
說完，就去扶男人，看到他後腦勺撞了一個洞，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流，他臉色大變：「快，快用棉花堵住，這樣流，還沒到醫院，人就死了。」
小姑娘跑的快，她衝到房間，打開柜子，從裡面抓了把棉花出來遞給男人：「夠嗎？」
高個子男人抓了一些棉花塞到小姑娘爸爸的傷口處。
被他這麼一塞。
血就沒流那麼多了。
「送他去醫院。」
到了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花了好幾十。
等男人醒來時，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連自家有媳婦有女兒都不知道。
他呆呆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你真是我女兒？」
小姑娘也懵了，摔一跤，還能把記憶摔沒了，不過，這個爸爸比以前那個要好很多，至少對她跟媽媽沒有惡意。
「嗯。」
男人摸了摸自已的臉，發現下巴上有很多鬍子：「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是才二十出頭嗎？二十出頭的我，能生出六七歲的孩子？」
男人越說越崩潰，恨不得撞幾下牆。
高個子男看不下去了：「你不是二十出頭，你是二十八，你看看你喝成這樣摔倒，還說自已十八，你到底想幹嘛？我告訴你，這次的檢查費，你必須給我，不給，我就揍你。」
男人還沒從二十八歲走出來，又聽到一個噩耗：「我，我欠了你的錢？」
高個子恨不得給他扇一耳光，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省心：「你說呢？這次的檢查費都是我給的，一共是二十五，一個月後，還給我，不還，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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