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他是在回答她之前在衣帽间问的话。
刚平复的心跳再次乱了节奏,男人的吻同时落下来。
叶倾心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颈回应。
原本因为天气而有些闷的心情,忽然就神清气爽起来。
缠绵好一阵,景博渊才放过她,她将唇凑近他的耳边,红着耳根呵气如兰道:“我也喜欢你的……大,每次都很舒服。”
闻言,景博渊轻笑出声。
被女人夸赞硬件,是件令所有男人都心悦神怡的事,尤其是被喜欢的女人夸赞。
景博渊拿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套上,搂着叶倾心的腰下楼。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饭桌上,景老夫人忽然道:“我在你们这住得太久了,吃完饭我就回老宅去。”
“回去?”叶倾心咽下嘴里的食物,道:“奶奶您不是在这住得挺好的么……”
景老夫人笑道:“好久没回去了,回去住几天,正好你二叔的婚事我要回去看看,你二叔年纪大了,到现在还单身,我这心里不是滋味,这次我一定要劝着你二叔娶个媳妇回来,回头你们要是看见他,也跟着劝劝,尤其是阿渊啊,你二叔跟你关系最好,你说话他能听得进去。”
景博渊点了点头,将剥好蛋壳的鸡蛋放进叶倾心面前的盘子里,没开腔。
叶倾心也没再说什么,景老夫人操心景逸的终身大事,她是知道的。
默了一下,她说:“那您回去时让司机开车慢点。”
景老夫人笑,“好,心心放心。”
说到娶媳妇,盛老夫人搭腔,语气颇有些无奈,“我家阿新今年也33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听说他正跟一个女明星谈恋爱,我看过那姑娘演的电视剧,哎呦……那个亲热,我一把年纪都不好意思看……”
“还是我们心心这样的好,简单不复杂,我不要求阿新娶多优秀的姑娘,最起码不要被人诟病,你们说是不是?”
盛老夫人也是个思想比较守旧的。
景老夫人深有感触,道:“可不是么,不要求多优秀,最起码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
“不过……”话锋一转,景老夫人语气透着过来人的心酸,道:“有时候也不能逼得太紧,还是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当初若不是我坚决反对老二和那个女人在一块,老二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儿无女。”
岁月变迁,有些当初坚守不移的想法已经发生改变,人活到老,就渐渐不在乎那些门楣啊清誉啊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更看重人和情了。
景逸对当年那个女人的深情,导致他终身不娶,景老夫人每每见到景逸孤身一人的画面,时常后悔年轻时的铁石心肠。
那个女人是在夜总会上过班,景老夫人派人仔细调查过她的底细,知道她在夜总会还没出过台之前,就认识了景逸,被景逸带离那个地方,算得上是清白之身,可上流圈子里经常混夜场的那些纨绔子弟不少人都在夜总会见过她,景逸和她在一起后,没少遭人背后议论嘲笑。
景家作为百年名门世家,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进门。
景老夫人逼她打掉孩子,逼她假装移情别恋让景逸死心。
思及往事,景老夫人心有戚戚。
她那算是亲手杀了她的孙儿了。
“奶奶,您是想撮合二叔和喜姐吗?我觉得他们特别合适,我很喜欢喜姐。”叶倾心见景老夫人神情哀伤,联想到除夕夜在厨房外听到的谈话,知道她又是想起那些往事了,开口转移话题,“喜姐还年轻,二叔是个军人,体格强健,我看他们在一起之后没准还能给您生个孙子呢。”
这话深得景老夫人的心。
“你也这么觉得吗?”她脸上的表情一变,乐呵呵道:“小仪也这么说,小喜那孩子,确实招人疼,守着老二的猫独自生活了二十多年,是我们老二对不住她。”
“对了,这个周六,趁着大家都休息,我准备在家里摆桌家宴,一家人好久没有聚到一起吃个饭了,你们周六晚上别安排别的事。”
叶倾心和景博渊点点头。
吃完饭。
景博渊上楼给叶倾心拿了件厚实的外套,送叶倾心上学。
玄关的鞋柜前摆着一双被擦得很干净的短款皮靴,景博渊蹲下身躯,帮叶倾心换鞋。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上演,可每次,都给叶倾心带来内心的震撼,她理所当然享受他伺候的同时,也感激并感动着。
叶倾心想记住他每一次对她的好,可是他对她的好太多,她脑子里有些装不下。
外面风有些大,吹得雨点乱飘。
景博渊让叶倾心在廊檐下等着,自己去车库开车过来,约莫五分钟,车子在廊檐前的台阶下停下来,他撑伞下车,走过来将叶倾心牢牢搂进怀里。
风吹得伞呼呼作响,伞布连着伞骨被吹的变了形,景博渊握着伞头,伞的中棒在叶倾心视线里纹丝未动,雨伞牢牢罩在她的头顶。
上了车,叶倾心才发现景博渊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黑色的西装布料晕了一片湿痕。
反观她,上身一滴雨水都不曾沾到,只有靴子溅了一些水渍。
叶倾心目光定定地落在景博渊的肩上,抿了下唇,倾身抽了几张纸巾,帮他吸了吸西装上的水。
景博渊低头看向女孩的头顶。
等她忙完,他俯身亲了下她的脸蛋,什么都没说,启动车子离开别墅。
因为降雨,气温骤降。
叶倾心出门前被景博渊强迫穿上很厚的外套,又被他护着没淋上一滴雨,一点都不觉着冷,倒是景博渊,只穿了衬衫西装,如今西装湿了,叶倾心担心他着凉。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b大东门口停下,车头冲着伸缩门,伸缩门紧闭,阻挡了车辆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