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玉佩分别是慕鸿歌与楼雁青曾经送他的。
他眸色沉静,,神情眼波在烛火的映衬下略微温从万分。
此次慕鸿歌与楼雁青为他护航,这份情谊,太过厚重。
令他受之有愧。
此刻,门外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他轻缓地收回了玉佩,自然地看向门边。
房门被平稳地推开,一席锦蓝华服的莫言之落落雅然地缓缓步入,俊朗的容颜上即便是表情不多也依旧赏心悦目。
在见到秦卿后,莫言之的唇边才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秦卿也礼貌地起身走近莫言之,温和地接过莫言之脱下的狐裘披风,并轻问道:“都谈好了?”
他随口的询问,并无丝毫逾越之意。
“嗯,谈妥了。”莫言之也随之缓应,那从容的眼神,平静的言语,犹如深海幽夜般沉静。
“你先坐下吃饭,饭菜都刚送来不久,趁热吃。”秦卿眸色温和地回视莫言之,并轻缓地整抚着手中的狐裘披风。
莫言之平从地点了头。
而秦则是将狐裘披风整放好后,便在莫言之身旁坐定。
“先前,二当家来过。”秦卿一边平静地交代实情,一边用公筷给莫言之夹菜。
但他没提及二当家真实身份。
只言道……
“二当家送了些笔墨纸砚过来,是我前两日向管事要过的物件。”秦卿将详细情况仔细地道出,语毕后,才换过自用竹筷,吃了第一口饭菜。
他从来都是用公筷夹菜给客人与自己,而自己吃菜时,则用另外的竹筷。
这也算是花楼里的规矩。
为了避免引起客人的反感,或者是令客人产生不干净的厌恶感。
虽然花楼里不一定每一位小倌或是姑娘都如此,但无论如何他觉得此举是对客人的尊重,即便是现下离开了花楼,他也依然保持如此习惯。
“你不必太感谢他,这是他应该做的。”莫言之一边不慌不忙地抽空看秦,一边不容反驳地拿走了秦卿手边的公筷。
秦卿沉默地盯着被莫言之扔在一旁的筷子,转而欲言又止地看向莫言之。
“你嫌我脏?”莫言之眸色深幽地看秦卿。
“你知晓我并非此意,你不嫌我便足以,我又岂会嫌你。”秦卿平静的解释,嗓音轻慢似静夜幽风般缓然。
“既然不是,那便坐我腿上来,拿出行动证明给我看。”莫言之唇边露出了笑意,眼中略带几分得逞之意。
秦卿放下手中竹筷,站起身走近莫言之,并缓缓地坐在莫言之腿上。
他刚坐下,便感觉到莫言之稍微放低了腿,使得两人高度相仿,也让莫言之更为方便地搂紧他。
他接过莫言之手中的筷子,稳稳地拿过桌上的碗,小心翼翼地夹菜喂莫言之吃。
莫言之配合地吃下秦卿喂的食物,两只手分别抚玩般地捏揉着秦卿的腰腿处,那修长的五指发力巧妙,弄得秦卿衣袍略微凌乱。
秦卿腰间软麻感加剧,体温逐渐的攀升,呼吸也略微发烫,就连握拿筷子的手也都稍有不稳。
两人浅声交谈间,秦卿为了证明并非嫌莫言之脏,也便用莫言之的碗筷吃了几口饭菜。
“其实我知晓你很想念添喜,虽然你从不在我面前有所表现。”莫言之近看秦卿,并将秦卿搂紧了一些。
秦嘴里轻嚼着饭菜,垂下眼,避开了莫言之的视线。
是的,他想念添喜。
“此次航行是因天气有所耽误,实际航途无需如此之久,往后你想见添喜,我会派船送你往返。”
莫言之此言是要秦卿不必担心两地距离,以免秦卿心生困愁。
秦卿细嚼慢咽地吞下了食物,重新抬起眼,温和地看向莫言之:“现下将军出征了,即便是我想见添喜也见不到,只能等将军凯旋归来再说。”
莫言之似有似无地点头,且靠在秦卿脸庞吩咐道:“给我夹一块剔骨的鸡肉。”
同时,缓揉慢抚着秦卿的腿。
秦卿将鸡块喂给莫言之后,手中的碗筷便被莫言之单手拿走。
碗筷放回桌上发出轻响声,格外的清脆。
莫言之双手并用地稳搂着秦卿的腰、腿,将嘴里含着的鸡块送至秦卿的唇边。
秦卿安静地靠着莫言之,青青地注视着莫言之的双眸。
两人的目光平行交汇、纠缠。
秦卿呼吸略微不稳,气息也逐渐的发烫,唇齿间的温度也攀升。
莫言之含着鸡块的嘴唇,线条、幅度迷人,那鸡块轻碰了秦卿下唇几下后,便稍稍地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