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祭奠,今年正好第三年所以格外隆重。
要從宮裡一起去到皇陵守靈五天,再回宮的祈康殿祭拜,前前後後要大概十天的時間。
「皇陵艱苦,有什麼難處記得跟本王說。」馬車顛簸,蕭唐握住。「別總是什麼話都藏在心裡,知道嗎?」
「嗯。」
付之南點頭。
皇陵行宮比不得皇宮舒坦,只比得皇宮裡的一個宮殿。但人家是來守靈的又不是來享福的。
雖然已經二月,可還是偶爾有小雪飄下,
付之南跪在蒲團上,前面是太后和另外兩位王妃和郡主。幾個人已經跪了半個時辰,差不多也要走了。
終於,太后睜開眼睛長舒口氣,站起來,「好了,都回去吧。」
「是。」
眾人被奴才扶著站起來,微微彎腰低頭。等太后先走出去然後付之南跟著,其他人才跟著出去。
「這天黑了,又冷。」太后抬頭看向遠方,微微眯起眼睛笑道,「這天冷得很,可別烤火把自己燒了。」
這話付之南聽到了,覺得有些刺耳。這太后什麼意思,感覺有點問題。
付之南沒有應答,送走太后才自己回去。
「等閒,你聽到太后說什麼了嗎?」付之南心裡咯噔,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心裡膈應。
感覺這個太后從一開始就給出一種不善的信息。如果不是必要,付之南是不想的接觸的,可是還有三天。
「奴才沒聽到。」等閒離得遠了點。
付之南:「好吧。」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回去吧,天冷了。」
「嗯。」
回去之後,蕭唐正準備出門。稍微蹉跎一下,就想見見南南。
「你怎麼不去啊?」這守靈是需換班的,付之南和各位女眷只需要守半個時辰,其他都是陛下和蕭唐,還有各家王爺去。
這時候蕭唐應該出發才對。
「無妨。」蕭唐將南南牽進來,藉機摸摸手。「怎麼那麼涼?」有些擔心,將手捂到臉上,「怎麼不準備個湯婆子?」
「我嫌煩就沒有拿,這事兒不能怪等閒。」付之南解釋道,「至於;涼那是在跪的,畢竟天氣那麼冷。舉著手肯定是冷的,你別擔心。」
「那叫等閒給你備熱水,收拾洗漱泡個腳再休息,不能這樣冷著。本王今日要到後半夜,沒人給你暖被窩了。」
說完,蕭唐忍不住笑了,「不許叫等閒。」
「王爺,奴才哪敢吶。」等閒在一旁嚇得都跪下了。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鑽王妃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