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芒岳這麼說,大家都很樂意。
這麼有想法,大家很有信心能在一天內做完七八成,然後再花一天時間去潤色,所以拿出半天的時間來做雛形是完全可行的。
大家已經開始自行分組商討雛形,溫青與卻突然開口:「不行!」
他這句不行,來得太突然,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有人這才發現原來溫青與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一句話,大家原本是想要問他的,考慮到他一直都沒有講話,喊他也沒反應,於是才和沈芒岳討論了起來。
溫青與好歹也是臨時導師,學生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後,有人順著溫青與的話往下問:「那溫老師是怎麼想的呢?」
溫青與手指甲掐著掌心,其實沈芒岳說自己想法的時候他就在聽了,聽了之後,他發現自己居然想不到比沈芒岳更好的點子了。
沈芒岳真的說得很好。
可他才是這個組的導師,對學生起到領導的作用。
現在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那他今天豈不是在組裡完全沒有發揮作用?
他們組的導師現在不像是溫青與,倒像是沈芒岳了。
溫青與必須要拿回自己的主動權和支配權。
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著溫青與說話,包括沈芒岳。
沈芒岳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但正是因為他毫無變化,溫青與越發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沈芒岳現在是不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溫青與咬牙:「我們不能分成兩個組。」
他開始說話後,就順暢了許多。
「我們的時間有限,要是分成兩個組,浪費珍貴的半天時間,到時候肯定來不及了。」
溫青與這話從完全路人的角度來聽是沒有什麼錯的,只有組員們自己知道他們是有能力浪費這半天時間的。
更何況這怎麼能算是浪費呢?
他們做的方案的雛形至少有一個會被徵用,真要計較起來,只能說浪費半天的一半。
學生A說:「溫老師,我覺得這半天的時間我們還是承擔得起的。」
溫青與:「你怎麼知道?萬一來不及了呢,而且明明可以不用浪費時間,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學生B已經有點不開心了:「我覺得這不叫浪費時間,我們上這個音樂綜藝節目是來做音樂的,現在好不容易有靈感、有想法,做音樂。設計舞台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就算我們的方案沒有被採用,這也是一次很寶貴的經驗。」
他忍不住說了一長串。
他們和溫青與只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儘管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卻還是做不到對前導師那樣的完全尊敬和信服。
這次也不能怪學生,就連攝影大哥都看得出來溫青與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