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我好難啊。
人家鄭玉朝指名道姓,導演想搪塞了事也沒法搪塞。
導演看沈芒岳都已經說成這樣了,他要是再凶點,恐怕鄭玉朝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該直接原地嚎啕大哭了。
導演委婉地說:「你今天是演得是有點過於用力了。」
他趕緊補充:「這說明你是真的把這場戲放在了心上。你是想演好這場戲的,不愧是很敬業的前輩。」
「只是稍微超過了那麼一點。」
導演在肯定了沈芒岳的同時,也給了鄭玉朝一個台階下。
導演這幾句話可以說是滿分作文了。
然而鄭玉朝並不領情。
導演沒有幫他說話!
也是。
導演和沈芒岳是一個公司的,他們天然地就是一個陣營的人。
他之前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成為了整個劇組唯一的外人。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排擠自己!
鄭玉朝不管他人的評價和沈芒岳剛剛的表現。
他就是一個刻板印象,覺得自己就是要比沈芒岳演得好,他剛剛看沈芒岳的表現,也沒什麼特別出彩的。
他看不到他和沈芒岳的對比,堅持現在是沈芒岳和導演聯合起來排擠、欺負自己。
導演正在小聲地和副導演商量,說要不要重新拍一次。
鄭玉朝現在的狀態不好,恐怕拍不出來他們想要的效果。
最後導演擺爛了。
導演說:「先吃午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其實現在才上午11點不到點,平時他們都是要到12點,甚至下午1點,才吃午飯。
今天純粹是為了給鄭玉朝放鬆的時間。
鄭玉朝可不會感恩,他只會更恨。
中午副導演和導演聊天,導演還在糾結要不要重拍。
副導演直接說:「隨便拍拍算了,說不定過兩天男二就要換人了。」
導演一驚:「為什麼這麼說?」有什么小道消息是他不知道的嗎?
副導演小聲地說:「大家不是都說得罪了沈芒岳的人都會進去嗎?」
「我看鄭玉朝看起來就快進去了。」
導演:好有道理。
導演回過神,搖了搖頭:「這倒不會。」
「我們之前為了預防這樣的情況,對所有進組的演員都做了背景調查。」
「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這鄭玉朝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是沒有違法犯罪。」
「沈芒岳總不能把清白無辜地克進去。」
副導演遲疑了,他不確定地說:「我也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