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奕歡幾乎還沒反應過來,蘭奕臻就已像轉眼變了個人似的,近乎兇狠地將他卷進了一片狂風暴雨中。
蘭奕歡渾身發顫,忍不住地求他,糊裡糊塗的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依稀間好像一會是讓蘭奕臻放過他,一會又讓哥哥抱抱自己。
可是不管說什麼,每叫一聲他的名字,蘭奕臻仿佛就還要狠上幾分。
這麼多年的渴盼,他實在難以自控。
將蘭奕歡抱在懷中,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這個人完完全全地歸他所有,只為他綻放,只供他採擷。
而他,也只有在對方身上,才能嘗到這樣人間至樂之滋味,方知活著,竟能滿足至此。
情之所至,血液奔流,足足過了大半夜,方才偃旗息鼓。
蘭奕臻二十六歲才初嘗情事,如果算上上輩子,時間就更長了,這時方才食髓知味,其實遠遠不足。
此時才明白前人為何要說「春宵苦短」,他將蘭奕歡抱起來,無意中看了一眼天色,卻發現,東方竟已隱隱泛白。
蘭奕臻這才驚覺,兩人竟將近折騰了一夜。
蘭奕歡精疲力竭,但感到自己體內之物短暫的放鬆之後就再次變得氣勢洶洶,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已不是全然懵懂,立刻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
正畏懼間,他卻感到自己的身子微微一松。
身上的男人,竟用溫柔得不可思議的動作,退了出去。
蘭奕歡細聲說道:「二哥……」
「嗯。」
蘭奕臻答應著,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心中暗罵自己沒節制,蘭奕歡初承雨露,他竟就如此過分。
「沒事了,已經好了。別怕我……啊?」
蘭奕歡蜷在他懷裡,幾乎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鬢髮皆濕粘在臉頰上,看上去一副疲累之極的模樣。
但緩了一下,他還是輕輕給了蘭奕臻回應:「嗯。」
這孩子不再是未識風情的青澀少年,眉眼間又多了幾分以前不曾有的嫵媚。
他徹徹底底的長大,也完全是自己的人了。
蘭奕臻又是心疼,又是滿足,竟是絲毫沒有睏乏之意,抱著蘭奕歡哄慰地親了又親,輕輕幫他按摩著大腿上緊繃的肌肉。
蘭奕歡卻覺得全身黏糊糊的十分難受,他被這樣要命的一通索取,甚至感覺自己連五臟六腑都被蘭奕臻蹂躪了一個遍,身上內內外外沾滿了兄長強勢的氣息,那張繡著金龍的華貴床單更是已經濕濘不堪,無法安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