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陽教一攤子爛事了了,才抽出空和素問抽空來這裡,祭拜她的母親南錦屏。
穆清辭和聖素問將墳上的雜草砍去,才看見兩個墓碑,並排立著。右邊那座上刻著「先弟袁吟天之墓」,另一座墓碑刻著「弟媳南夫人之墓」。
這兩座碑是袁嘯天立的,聖素問那時年幼,突遭雙親離世,悲痛欲絕,並未注意到這墓碑上連南錦屏的名字都未刻下。
穆清辭看到墓碑上的字也是一愣,轉眼去看聖素問,只見她眼眶瑩著淚珠,哽咽道,「媽媽生前,就一直想要離開他,死後,她一定不想再做袁家的人。」
穆清辭看她傷心,心裡也是一陣難受,摟住她的肩膀,提議說,「那咱們把墓碑上的字鏟了,將你媽媽的名字刻上去,再把袁吟天的墳遷走,不叫袁家與她牽上任何關係。」
穆清辭這話正說在聖素問心坎上,她轉動眼珠,凝目看向她,眼裡儘是柔情,「好。」
於是穆清辭也拔出匕首來,和聖素問一起,將墓碑上的字鏟去。
再要刻字時,聖素問卻猶豫了,「我為媽媽立碑,應該刻慈母南錦屏之墓,可是……我不喜歡。」
穆清辭想了想,說,「撫州城的百姓,現在還記著她當年免費施藥的恩情。你媽媽醫術高超,咱們就刻上,藥聖南錦屏之墓,怎麼樣?」
聖素問覺得藥聖一詞甚好,雖然有誇大之嫌,但在她心目中,南錦屏就是千好萬好,配得上這個稱呼。她立刻提刀,在石碑上刻下「藥聖南錦屏之墓」七個字。
穆清辭只見石屑紛飛,每個字都凌厲異常,入石三分。
刻好後,聖素問才刻著牽著穆清辭的手,在南錦屏墓前跪下。
她看向穆清辭,「我們曾經兩次拜堂成親,可是拜的都不是我的至親。咱們今日,就在媽媽的墓前,再磕一次頭,好不好?」
聖素問剛剛哭過,穆清辭看她眼角泛紅,眼裡儘是希冀,哪有不應的道理,「別說一次,若是能和你長久在一起,就算叫我磕上一百次,我也願意。」
「你又來花言巧語……」聖素問說著,忽然一頓,嘴角抿起一個笑來,「那咱們以後,每年都來媽媽墓前磕頭,要磕一百次。」
「嗯,磕上一百次也不夠。」穆清辭跟著笑起來。
她緊緊牽住素問的手,鄭重地在南錦屏的墓前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
穆清辭心中有許多感慨,現在再回想原書的劇情,她只覺得恍惚。劇情已經徹底改變,而她和原書中的女主在一起了。
「你在想什麼?」一聲詢問將穆清辭喚回了神。
她看著素問站在黃昏的日光中,金色光芒將她的髮絲照得發亮,微風吹過,衣衫吹拂,美得像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