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走了才兩天而已,這個原本生機勃勃的地方好像忽然一下就失去了生機,屋子裡的鮮花還在,香氣卻消失了,那個歡快的身影也消失了。
不管許語林承不承認,鍾緣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惹人厭。
只可惜,她現在才承認這點。
一進屋,許語林便看到坐在客廳的許治嚴。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身邊的桌上卻放著一瓶酒。
只是許語林也不知道他是在苦惱鍾緣跟他離婚要分割的財產,還是別的。
他的新女朋友原本以為正主走了就可以上位了,還想借著這個機會搬到家裡來住,沒想到許治嚴毫不留情的直接就把人給打發了。
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待在他身邊了。
自己的父親薄情這點許語林也早就知道了,也見怪不怪了。
許語林叫了聲爸。
許治嚴抬頭看了許語林一眼,語氣冷淡,「談妥了?」
「沒有。」許語林在許治嚴面前從來都是順著他的意思說話,即使事情沒有辦妥,她也會迂迴的來安撫他。
可是今天的她忽然就不想了,這個爛攤子誰惹的誰來收拾,所以她直接攤牌了,「鍾姨要的不是這些。」
「那她要什麼?」許治嚴不敢置信,「她是覺得這些不夠?她到底還想要什麼?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她現在還是個舞蹈老師,能過上這樣奢華的日子?」
看著自己父親的樣子,許語林忽然有點明白鍾菱可的感覺了,估計她當時看自己也是這樣的心情。
許語林滿身疲憊地告訴許治嚴,「她希望你能給她道歉。」
「什麼?」
許語林都不用看過去,也知道自己父親此時是什麼表情,就在不久前她自己也是這樣的表情。
「她做夢。」許治嚴果然爆炸了,然後直接把氣撒在了許語林身上 ,「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是這樣能解決,我要你幹什麼?」
許語林頭疼的厲害,要是以前不管許治嚴說什麼,她不僅會全盤接收,還會跟他道歉並且保證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但是今天她的理智好像忽然出走了,剩下的情感完全沒辦法接受父親這樣的指控。
她沒有轉身,不想看到惱羞成怒的父親,低著頭把文件放在了桌上,「如果你覺得我處理不了,那換個人來處理吧。」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這個家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