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菱可拋出了一個太過誘人的橄欖枝給她,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再答覆我。」鍾菱可拿起了桌上的文件,「這個就算是一點點利息了。」
「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做到?」許語林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忽然問她,「你現在面對的不是我或者爸爸,是整個集團,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做到?」
「我如果只有一段錄音,那我肯定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談。」鍾菱可心裡也有點緊張,她怕許語林心裡並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跟千凝說的那樣,她更在乎她的家庭,她要維護許治嚴的名聲要等到許治嚴認可她再把那個位置交給她。
「你還有別的東西?」許語林有點驚訝,她到底留了多少東西?
「在你千方百計的排擠和防備下,我需要自保。」鍾菱可故作鎮定地對許語林說:「你先考慮清楚再來跟我談吧。」
「其實,我就算不答應你,你也照樣會那麼做吧。」許語林覺得自己好像差點被鍾菱可給繞進去了,「我要是真的想把爸爸拉下來,借你的風不就好了。」
「是。」鍾菱可承認,把許治嚴拉下來其實是她在借許語林的風,「你也不想我以後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們吧。」
許語林沒說話,看得出她在猶豫,不過她也沒有停留太久,直接起身準備離開了。
離開時,她瞟了一眼鍾菱可手裡的合約,告訴她,「這東西你拿了,就代表以後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承擔了。」
「我明白。」
鍾菱可知道會有代價,但是能從這個牢籠里掙脫出來,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還有……」許語林瞟了鍾菱可一眼,「保護好自己。」
這算是兩個人做姐妹十多年裡,許語林對她說的第一次發自真心的關心的話。
鍾菱可看了湛寧一眼,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許語林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許語林一走,千凝就來了,像是一直在門外蹲點似的,許語林前腳離開她後腳就過來了。
鍾菱可沒好氣地看著她,直到她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她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語林打的?」鍾菱可笑得沒心沒肺,「前天打的,還是昨天打的?」
千凝才不會回答這麼丟臉的問題呢,視線正在湛寧身上瞟著,「保鏢姐姐,好久不見……加好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