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菱可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如果你要這麼跟我聊天的話，那我們也不用再談下去了。」
電話那頭的人陷入了沉默。
鍾菱可也不說話，她就這麼跟芩非耗著。
大概過了幾分鐘，芩非終於恢復正常了，「你在錄音對不對？」
鍾菱可依然沒說話，她承不承認芩非肯定都不會在這個電話里承認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她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
「其實也無所謂。」芩非笑了，「我說我對你好你又不信，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圈子，你這樣的千金小姐就應該在家裡享福，即使離了許家你的身家也夠你瀟灑到老，何必出來受這個罪。」
鍾菱可十分冷靜，「所以你就挖坑讓我跳進去？」
「可可，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害你，我肯定不會害你的。」芩非在電話那頭繼續演，「你家裡出了變故後，你整個人都變了，我好心拉你一把，你怎麼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竟然要這麼對我？」
鍾菱可聽著芩非的這些綠茶發言，表情很淡定，「以前你被經紀公司打壓的時候，哭著跟我說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我一定會出錢幫你解約？」
芩非不知道鍾菱可為什麼忽然說這個，原本以為能順著這個話頭激怒鍾菱可，一時間她也愣住了。
鍾菱可也不管她，繼續說道：「後來你解約了，因為人不紅又沒有作品，結果沒有經紀公司想要你，你又來找我哭，最後也是我幫你找的你現在的經紀公司，這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芩非在電話那頭愣愣地說：「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鍾菱可沒搭理她，繼續說：「到了新的經紀公司後，經紀人讓你等，結果幾個月沒能開工的你又來找我哭，哭著說自己沒錢交房子，沒錢置辦新衣服，我帶你去添置了好幾身衣服，我的東西你想要都可以拿走，這些是不是也都在你的預估內？」
芩非開始被動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鍾菱可輕笑，「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在我面前哭一哭，我都會原諒你？還是這些過去的事在你那裡都不算數了？」
這個問題，直接把芩非給問住了，明知道對方可能在錄音，她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都只能咽回去了，「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你對我的好。」
「你沒否認，你卻做出來了。」鍾菱可正色道：「這次不一樣了，芩非，你一次次觸及我的底線，你以為我被你拉下來之後，這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