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也不是很想去。」驚枝拒絕了,她在外面站一會兒又開始犯懶,風大了些,吹得她頭暈,而且她和米尼亞克遠沒有多托雷來的熟悉,不好麻煩對方。
她對著散兵喊了一聲,「哥哥,我想回去了。」
散兵心情好了起來,他輕哼一聲,「那就走吧。」
「多托雷,下次再見。」驚枝對青年多托雷揮揮手,又看向米尼亞克,「再見。」
青年多托雷沉穩的對她點點頭,攔住了往前撲騰的米尼亞克,「下次見。」
看著驚枝和散兵走遠,米尼亞克掙開被束縛的手,「討厭討厭討厭!!」
「我要和本體說你和別人有私情!」
「你為什麼不讓我接近她!?」
「好喜歡她好喜歡嗚嗚嗚好喜歡……」
「沒有。」青年多托雷站得筆直,像一柄未出鞘的劍,他伸出手擋住米尼亞克並沒有用太多力氣的攻擊,「如果你想去深淵的話,那你儘管去說。」
「六席不會讓你見她的。」青年撈起開始哭泣的少年,「算了,我現在就送你回Omega那裡,這邊不需要你了。」
「!?」
米尼亞克睜大眼睛,滿目震驚,他還準備說什麼,就被青年多托雷一個手刀砍暈,昏死過去。
好麻煩啊,又多一個,青年多托雷這樣想著,邁著大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驚枝。」散兵喚她的名,少女聞聲應答,「怎麼啦?」
紫發紫眼的少年看著她完全不知愁的樣子,沉默半晌,還是開口警告,「不要過多接觸多托雷。」
驚枝定定看著他,心想,不接觸怎麼提升好感?
但看著散兵有種她不答應就再也不讓她出門的架勢,她連連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回了莊園,菲亞娜已經煮好了熱湯,驚枝接過來吹涼了些一口灌下去,通身舒爽,身體瞬間回暖,她放下碗擦擦嘴在莊園內散步。
這處莊園並不算太大,但侍從很多,愚人眾的成員也不少,想來也是散兵的安全屋之一。
這裡的裝修風格也更偏向暗色,牆上貼著暗紅色的牆紙,本該用來擺放藝術珍品和掛畫的走廊顯得空曠無比,走了好久才在牆上看到一副不知道哪位畫家給散兵畫的半身畫像。
畫像上的少年穿著狩衣,低垂著眼,雙手交握在前胸,一根小小的金羽躺在他攤開的手心裡,紫色的眼淚欲落不落的垂在左眼下,畫裡的他有著悲天憫人之相,氣質也更為純淨。
「你喜歡?」散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突然出聲讓她被嚇了一大跳,身體不受控的往後仰,散兵伸手扶住她,又問,「喜歡這幅畫?」
「很好看。」驚枝沒有回答喜不喜歡,又往前面走去了,散兵在這幅畫面前停了許久,記憶仿佛越飄越遠,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也想畫中的他一樣垂下眼瞼,抬手撫上了心口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