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枝被鹿野院平藏拉著走的時候還往秀春婆婆的房子看了一眼,然後就對上了一雙黢黑的眼睛,那雙眼像是貼在窗上的,看的驚枝後背發麻,下意識握緊了鹿野院平藏的手,等她再看過去,那雙眼睛就已經不見了。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失態,鹿野院平藏偏了偏頭,語氣飽含擔憂,「沒事吧?」
「沒事,眼花看錯了。」驚枝這樣說,鹿野院平藏點點頭,抓著驚枝的手捏了捏,「別怕,我在呢。」
驚枝只好離他更近些了。
雖然在智村那裡問了一些信息出來,但還是不夠,不知道愚人眾發難的根本原因,鹿野院平藏又去敲了其他人家的門,希望從他們口中再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驚枝走的有些累了,就鹿野院平藏按著坐在了溝渠旁不知道誰遺落下的小木凳上,看著木葉飄落在水裡,然後被湍急的水流沖走。
她捏著一枚破碎的葉子百無聊賴地劃著名水,等鹿野院平藏問完話來找她。
愚人眾。
和神之眼相像的東西。
上個副本在至冬的時候她好像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不排除是有人不讓她接觸到這種東西。
真奇怪,這究竟是什麼呢?
「驚枝?」一道有些耳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驚枝抬眼看去,只見川野十守抱著貓站在五步遠外看著驚枝和她手中的枯葉,小白一見到驚枝就開始鬧騰,想要從川野十守的懷裡跳下去。
川野十守根本保不住這鬧得厲害的貓,手微微一松,那小傢伙就蹦下地跳到驚枝腳邊了。
還嗲聲嗲氣的和驚枝撒嬌。
被他們一打岔,驚枝就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了,她抱起小白捏了捏它肉乎乎的爪墊,抬眼看向正盯著她看的青年,有些疑惑,「川野先生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遊玩了,而且我聽說這裡有愚人眾活動的跡象,害怕這裡出什麼問題,我來瞧瞧。」川野十守懷裡的貓跑了,他只好抱住自己的劍,低頭看著逗貓的少女,「我以前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這樣哦。」驚枝應了一聲就沒說話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且一看到川野十守她就想起那琢磨不透的任務,就更不想說話了。
川野十守也很少有和女孩子相處的記憶,更多時候他都是隻身在外漂泊,和人交往大都萍水相逢,雁過無痕。
但面前的少女不一樣,或許是因為有著摯友的囑託,如果碰上了就多關照一下,川野十守分給驚枝的注意力也並不算少,至少在他以往的時間分配當中,不包括見到摯友青梅要記得問好這一注意事項。
驚枝捏捏貓耳朵又捏捏貓尾巴,接著用從專門養貓的家僕那裡學來的摸貓手法為小白順毛。
她們兩者碰在一起格外的養眼,白色的貓和有著銀白髮色的少女,看上去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