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在觸碰到時無月軀體的那一瞬間寒氣襲來,他被凍得一個激靈,那一塊皮膚都一陣陣地刺痛。
幸好這寒氣似乎也分敵我,並沒有纏著他把他也變成一樣的冰雕。
鹿野院平藏終於意識到是時無月救了他們,用他不知道的方式。
「……是冰系的神之眼嗎?」
他仔細察看著時無月的四周,並沒有看到那個明亮的玻璃球一樣的事物。
沒有神之眼卻能驅使元素力——鹿野院平藏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算了,沒必要現在糾結這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把他們兩個人一起帶回去。
鹿野院平藏頭疼了。
問:一個人形冰塊,一個血人,該怎麼和平地把他們兩個人帶回家?
*
鹿野院平藏最後還是找到了方法。
他從盜寶團僅剩的那點兒地方翻出來一塊足夠大的木板,把兩人放在了上面,中間也被放上了一塊模板作為間隔。
所幸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他到了家門口,時無月身上的溫度已經不再冷得逼人了,體溫也恢復到了和平時一樣的偏涼。
鹿野院平藏嘆了口氣。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時無月的體溫總是那麼涼了,以後不用再擔心這點了。
早田代似乎也因為身邊的低溫來源減緩了流血的速度,倆人的狀況還算穩定。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
鹿野院夫婦在注意到他帶了兩個傷員回來之後立刻出去找了大夫。
早田代身上的傷得到了妥善的救治。
時無月傷得不重,只是脖子上的那一圈淤青嚇人極了,身上也只有些細微的劃傷。
但大夫在給她上藥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舊傷卻忍不住皺了眉頭。
鹿野院平藏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
大夫嘆了口氣,指著她身上的一些傷口道:「你看這裡,我沒看錯的話這傷口應該是用刀劃出來的。但看傷口和恢復程度,這塊被割開之後應該被人很好地縫了起來。這樣的手法我只在當初被救助的人體實驗受害者的身上看到過。真是作孽,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居然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
這道傷口很長,幾乎從胸腔到了腹部,鹿野院平藏幾乎不敢想像當時無月被人綁起來活生生地用刀子劃開到底有多疼——他並不認為那群喪盡天良的傢伙會給實驗體用麻藥。
或許就是因為時無月沒有神之眼就能驅使冰元素的體質讓她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