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家主大人在門口聽對方講了幾句之後,回頭和白松月說不用在這裡等他,早些睡,然後便離開了。
只剩白松月和一書桌寫滿了字的紙留在這裡。
她經常看著家主大人在這裡批閱公文,或是謄抄一些詩篇,但出於隱私,她從來沒去看過那些內容,最多只是不經意地一瞥,欣賞下家主大人優美工整的字跡。
然而現在,她突然想看看,家主大人抄了怎樣的詩句。
這不是什麼要緊的文件,應該沒關係的吧?
而且,這是她在書房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就讓她通過那些字,感受一下家主大人的心境吧,這也是在心裡告別的一部分。
白松月這樣想著,在避免碰到任何紙筆的情況下,小心地跳上了書桌。
桌面上雜亂地擺放著寫過的紙,看上去大多都是各種詩詞,還有幾張是稻妻文學名作的摘抄。
在這些寫滿了字的紙張之中,有一張被壓在下面,露出大片空白,與周圍格格不入。
這樣紙仿佛有著魔力,白松月被莫名的好奇心驅使,伸出爪子,輕輕地按住了紙的一角,將它完整地從其他紙張下面移了出來。
然後,她看到了上面有且僅有的三個字。
白松月。
只有她的名字。
……
白松月心煩意亂地在神裡屋敷到處逛,恰好看到綾華在整理雜物,便走過去和她貼貼。
綾華雖然也是個和家主大人不相上下的大忙人,但每次看到她,都會停下來和她玩一會兒。
她對綾華也是相當不舍的。
「小白,你來了呀。」綾華往箱子裡放了幾本書,」有些東西用不上了,我把它們收起來,等下再把球拿過來和你玩哦。」
白松月:「汪!」那就在臨走之前,再享受一下扔球遊戲吧!
這時,她看到綾華拿起了……一頂假髮?
和她在人類形態下原本的發色相同。
再仔細一看,這假髮的形狀,怎麼有點像那天在烏有亭……
「幾天前,我戴這個假髮,陪哥哥演了一場好戲呢。」綾華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場面,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會露餡,沒想到,真的把那些人騙過去了,不愧是哥哥想出來的劇本。」
綾華……在說什麼?白松月的大腦一時宕機。
「哥哥他呀,這些年來一直在為神里家操勞,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在感情方面的事。」綾華把假髮放進箱子裡,「這次為了拒絕要給他介紹親事的人,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白松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