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動腦,只有你在放飛自我,但你只是個普普通通大學生罷了,大學生的假期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所以你心安理得地躺平了。
然後被電影雷得不輕。
「我不理解啊,」你放下手機喝了一大口水緩了緩,滿頭問號地抓住了已經下完棋開始看書的艾爾海森,和他分享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在被出了軌的情況下還能原諒對方愛他愛到自願奉獻生命啊?為什麼要這麼戀愛腦啊,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嗎?」
你又想了想,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藝術只會受限於想像力的匱乏,說不定現實比你想得更加炸裂。
你感慨道:「世界真奇妙。」
艾爾海森道:「這世界無奇不有,不用太驚訝。」
「確實。」你點點頭,「但神明統治的國家應該不會出現我們這個世界的各種奇妙的東西吧?比如當代人不信什麼抬頭三尺有神明,所以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但提瓦特是神明統治的國家,多少會忌憚於神明的力量。尤其是神明直接統領的國家,比如璃月、稻妻。」
「但人類始終是抱有僥倖心理的物種,」你摸摸下巴,問,「先生有遇見過這種人嗎?僥倖於神明不具備探查真相的能力而做出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比如殺人之類的。」
12+遊戲的背景很是含糊,不會把太明顯的東西放在明面上。但這些人都活生生了,也許在遊戲沒有呈現出來的地方,也有血腥殺戮——比如愚昧的鶴觀。
「如何沒有。」鍾離搖了搖頭,「神不是無所不能的,倘若神能夠洞悉一切並加以制止,那申鶴就不會是申鶴了。」
「但從結局上來看,申鶴算是幸運的。」你坦言道,「如果在我們的社會,被遺棄的孩子運氣好一點就是進入院,被收養,進入一個好些或者差些的家庭。不幸,那就不是沒命這麼簡單了。」
「至於申鶴是唯一的一個,還是眾多遺憾中的例外?這不是我們要討論的話題。」你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艾爾海森的衣角,思緒有些漂移不定,「舉頭三尺有神明,其好處是否大於壞處呢。想要約束人的惡念,糖和鞭子都是不能少的,都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可遲來的審判並不能彌補遺憾,杜絕遺憾就要從根源上杜絕,加大監督力道搶在案發之前阻止、舉報有獎、加大裁決力度、強制心理評估,如果科技發展到一定的地步,說不定可以通過腦電波來檢測犯罪行為實施前的波動變化從而定位抓捕……」
你迎著他們的目光抬起頭,攤了攤手說:「只是想想而已。」
「按你這個提議,社會動盪是遲早的事,說不定還會有像你一樣的人出現,就為了反抗這種暴政。」艾爾海森道。
你笑了笑:「但這就是一個維持人與人之間穩定的好辦法呀,當某人觸及到了絕大部分人的利益時,那些人會變得非常團結。要不然怎麼說真情只在戰爭中出現,而和平多愚行。當最基本的生活條件滿足,人就會有更高層次的需求,而人與人之間的戰爭多是金字塔上的需求所引發的。食物、居所、金錢、愛,權利、名聲,我不記得那個金字塔的順序是怎麼排的了,但大概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