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默默地把視頻跳了一下。
傻子才吃刀子。
你馬上要開學了,已經很不愉快了,才不需要壓一下心情,你需要快樂一下,多看一點生草劇情。
而且目前的四大國乙,用你朋友的話來說就是「老子明明只是想談個輕鬆的戀愛,卻他媽天天都在拯救世界,男人死去活來好幾遍」。
你:講個地獄笑話,輕鬆戀愛。
這年頭什麼遊戲都喜歡發刀,於是人人都成了案板。
你兀自吐槽,跳過了一個不感興趣的視頻,眼見十三英桀的碎裂全家福,於是再跳一次。
跳完了之後你看著電視上的舞蹈視頻,鬆了口氣,對艾爾海森說:「這年頭玩遊戲都不是為了輕鬆,那是上班和趕著被刀。」
比如你手機里的遊戲,每天排隊清日常清體力。
艾爾海森道:「我看你挺樂在其中。」
「……哎,沒辦法。那可是另外一個世界,是逃離三次元的法寶。」你往後一靠,嘆了口氣說,「遊戲之所以受人歡迎、使人沉迷,不就是因為在玩遊戲的時候,人們可以忘卻掉生存難題,而只需要在意那些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與事物嗎?」
但過分沉迷而忘卻現實也是不可取的。人還是得生活在這個世上。
你委屈地扁扁嘴:「但這不是他們刀我的理由,憑什麼啊,憑什麼我玩個遊戲都要被刀啊!我玩遊戲是為了輕鬆,他們卻在我心上捅刀子,我不理解啊!」
「畢竟遊戲需要亮點才能抓住玩家的注意,而悲劇自古比喜劇更加令人深刻,難以忘懷。」艾爾海森分析道,「另外,沉沒成本讓玩家放不了手,還總想著結局也許會好一點。」
「於是反覆被刀。」你安詳地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遇到被刀的情況,就應該反手卸載遊戲,讓編劇意識到我們的需求。」
艾爾海森笑了下:「所以他們不是用了卡牌劇情來留住人嗎?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
你聲聲鏗鏘:「欲擒故縱的小妖精!」
艾爾海森:「形容得不錯,下次別形容了。」
你嘿嘿直笑,搖搖晃晃得像是喝醉了酒,往桌面上一趴,調了下一個視頻,眼神一亮就道:「白頭髮!藍眼睛!好漂亮!」
你碎碎念念:「卡斯蘭娜家族就是一整個美人家族,你看凱文,你看卡蓮,你看琪亞娜,蕪湖好漂亮好乾淨呀,就像是雪山的天空。」你轉頭期待地看著他,「我想去長白山看天湖,以前從來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