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下來後,被子也隨之變得厚重,為了抵禦冷空氣,你們倆總喜歡往被子裡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抻直了手和腿伸懶腰,抵著他的胸膛胡亂蹭,艾爾海森一手按住你,挪下去靠著你的肩膀,困懨懨地起不了床。這樣蹭兩下,你坐起來的時候炸毛,頭髮往他身上和被子上撲,他也炸毛,呆毛渴求地朝著枕頭。
你倆看看對方,總覺得對方的狀態很有獅子王的美感。
總之靜電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002.
小孩子裡流行起了一款遊戲。
你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總之她們最近熱衷於給別人貼貼紙和蓋印章。
貼紙是宵宮帶她們去買的,印章是達達利亞做的,受害者是你們所有人。
某天你在萊歐斯利背後看到了一張粉紅色的卡通貼紙,就提醒了他一聲,然後感嘆道:「這算遊戲映入現實嗎?」
萊歐斯利捏著那張貓貓頭貼紙,笑了笑說:「我本來還以為到了這兒就能逃過一劫呢。」
逃是不可能逃的。
這棟樓大部分人脾氣都很好,以至於小孩子們根本不怕他們。於是每個路過(甚至沒路過)的人都被平等地貼上了貼紙,連艾爾海森也不例外。
他看見了迪奧娜對他做的手腳,但是什麼也沒說,由著她偷偷摸摸地把貼紙貼在了他外套上,然後興高采烈地回去和朋友們報喜。
只不過回家之後這張貼紙就貼在了你的手上。你看著上面的玫瑰花,撕下來晃了晃,便笑道:「你這算不算是借花獻佛?」
艾爾海森說:「大概吧。」
而小孩子們蓋印章不像貼貼紙那麼鬼鬼祟祟,她們很光明正大地舉著印章問:「需不需要一點小小的、漂亮的點綴?」
大部分人都會說好,然後你就又看到了學生的作業上各種各樣的印章百花齊放,不得不設下一道規則:一頁最多有一個印章,多的往後印,要麼換個本子。
有了這條規則,學生們的作業本才幹淨了許多。而施展空間被限制的孩子們很快拓展了新的可印區域——各種東西上。
比如桌子上、牆壁上、瓶子上、冰箱上、人身上。所謂萬物皆可貼,萬物皆可印。
希格雯還笑眯眯地在你手上印了一個吹笛子的巴巴托斯,你震驚地看著這個圖,問她這是誰做的,希格雯就說:「那維萊特大人刻的。 」
那維萊特大人對美露莘幾乎有求必應,刻個印章而已,這算什麼,希格雯有一箱子呢。當然,此舉很快卷到了其他小朋友的家長,大家一起刻印章,上班刻、上學也刻。
香菱甚至還差點被學校的任課老師沒收工具,要不是反應快,估計都要被班主任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