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不怎麼在意地「嗯」了一聲,隨後說:「少喝點冷飲。」
你訕訕地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它原來也不是冷的啊,放在冰箱裡不就冷了。」
「你可以過會兒再喝的。」
「那就沒那種感覺了。」他移開眼神,拒絕和你溝通,你把他的楊枝甘露遞給他,他也只是嘗了一口,然後又重新放回了桌上,轉而伸手拿起了書。
反正看許久這情況,今天這關他是過了。
果然過了會兒,許久冷靜了下來,便喝了一口奶茶,對你說:「如果是艾爾海森的話,我竟然不感覺意外。那個時候你就和我說想抽他,因為性格很對你胃口——」
艾爾海森放下了書,認真地看向許久。你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打斷道:「所以?你還要考察嗎?」
「為什麼不考。」許久冷靜地道,「遊戲歸遊戲,現實歸現實。他們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過去身上的標籤都該被替換。甚至我更加應該關注他的生活能力,所以,艾爾海森先生,建議告訴我你有這個能力嗎?」
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勢有點像你,冷淡而尖銳,艾爾海森熟悉這樣的你,姿態自然放鬆,雖說本來他姿態就很放鬆。
「不知道你想從哪方面評價?」艾爾海森平靜地道,「我有車有房有存款,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不需要另一個人來照顧,自理能力一般,但足夠過好兩個人的生活。情緒穩定,三觀正常,不至於干出家暴出軌PUA的事情。」
許久覺得後面的幾句話有點耳熟。
她摸了摸下巴,道:「老實說,憑藉我對劇情里的你那點淺薄的印象,我感覺你沒辦法和風笛正常生活,她很怕寂寞,一點也沒有安全感,彆扭得要命,真實想法打死不說,就愛一個人腦內交流,反應慢還傻,嘴巴毒得要死,經常幹些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別人說什麼都信,一個不小心就自閉了,自閉完了,她要不說你還不知道她之前自閉了,生活還相當的隨意,幾百年不出門,邋裡邋遢,三觀奇奇怪怪——」
你打斷她:「所以。」
她從善如流地改口:「你倆唯一能正常相處的時段大概就是吵架的時候,兩個人都能保持冷靜地思考並剖析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覺得吧……」
「難說。」她瞅了瞅你,「他要陰陽怪氣你你不會氣得想動手吧。」然後瞅一瞅艾爾海森,「她的心思那麼難猜你不會覺得很麻煩嗎?」
「我們有約定,」你道,「必要時刻主動說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方便溝通高效。」
許久看向艾爾海森:「你提的議?」
「我提的。」你說,「我不想去猜另外一個人的想法。」
「你的想法最難猜了你竟然還懶得猜別人的想法,我真是大開眼界。」許久咕噥一聲,又喝了一口奶茶,支著下巴看著你們,眼神清明,「如果是基於理性思考的邏輯上進行交往,那我沒有異議。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假如發生了理性無法阻攔的事情,你們又該如何解決?比如說吵架上頭的時候,那個時候喊冷靜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