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華國擄走蘇羽寧時,葛叔和霍霆琛這邊的人交手就死了不少人,所以當霍霆琛命令在鶴洲的人發動兵變時,葛叔手裡已經沒有足夠的人手來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
之後在霍霆琛當著他的面殺了蘇羽寧後,葛叔也徹底失去了能和霍霆琛談判的條件,也註定了他會輸得一敗塗地。
「喬喬,我和義父相處了十四年,十四年的時間,沒想到竟還比不過他那個才一歲的兒子。」
他語帶悲涼,聽得喬西的心臟猛地一揪,「霆哥……」
「你不用同情我。」霍霆琛自嘲地笑了笑,又緩緩地續上一句森冷的話語,「因為我把他殺了。」
霍霆琛將喬西的手握得很緊,不留一絲能讓他抽離的機會,他的語調依舊很平穩,「我親手殺了那個教養了我十四年的男人,我還殺了我的母親,那個一歲的小孩,我也沒有放過。」
他的眼神很淡漠,語氣很平常,可喬西卻聽得身體下意識地微微發顫。
「怕我了?」霍霆琛抬眸平靜地看著他,然而平靜的眼底卻隱藏著危險的紅芒。
他最後之所以主動告訴喬西這些,是擔心他以後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些赤裸裸的真相,會恐懼他,害怕他,越發避著他。
但如果是他現在親口告訴他,即使喬西有很大的可能會想從他身邊逃離,那他也能及時限制喬西的行動,不讓他逃跑,不讓他有機會離開他。
他的想法是如此陰暗偏執,以至於不敢讓他知曉半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喬西的選擇還是和當初選擇他一樣的堅定。
喬西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那雙水汪汪的眼裡只有滿滿的對他心疼,「霆哥,你是不是很難過……」
溫軟的語調比水還要溫柔,卻能他的直擊內心,霍霆琛笑得苦澀,「喬喬,能讓我靠一下嗎?」
喬西眼眶裡涌動著酸澀的淚花,重重點頭,「嗯!」
霍霆琛依賴地靠在他稚嫩的肩上,閉著眼靜靜地平復內心的波動,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他親手殺的那些都是曾經對他而言,必不可少的存在,他也會痛苦,也會需要安慰。
可別人總會因為他的殺伐果斷而下意識地忽略「他只是個人」這件事,唯有他的喬喬注意到了這點,並且願意給他安慰。
「喬喬,我愛你,無比地深愛你。」
他的告白總是帶著攝人心魄的震撼,讓喬西的心忍不住為他一次次悸動。
喬西臉頰緋紅地低著頭,羞赧地低聲回應他熱烈的感情,「我也愛你。」
分別多日的思念在此刻急切洶湧地想找到宣洩口。
而眼前的人,顯然就是他的宣洩口。
霍霆琛忽然抬頭吻住他的唇,甘甜柔軟的唇一如記憶中的模樣,令他瘋狂和沉醉。
他不捨得閉上眼,狂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喬西的臉上,他要將他所有的模樣都牢牢地刻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