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另外,病人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左腿的傷口比較嚴重,記住不能碰水,隔4小時換次藥,如果有發炎跡象,及時通知護士。」
「明白,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目前就這些,其他的,等病人醒來再做個檢查,若是沒有問題,三天就可以出院,在家休養即可。」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黎子星坐到床邊,仔仔細細地看著夏月舒,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漂亮的臉蛋此刻憔悴許多。往日紅潤的唇,此刻只是淡粉色,還泛著白,下唇有兩個小結痂,是夏月舒為了保持理智而咬破的。
翻開夏月舒的手掌,從指腹到掌心,細小的傷口,雖不深,但很多。小臂上還有擦傷和淤青,最嚴重的是左腿,一條從膝蓋下方到腳腕的劃傷,觸目驚心。
黎子星看著這些傷痕,心如針扎,很難想像平時有根肉刺,都哭著要哄要抱的怕疼嬌氣包,是怎麼堅持下來的。特別是獲救後,意識不清,沒喊疼,卻呢喃著「要聽姐姐的話,不能睡」,乖得讓人心疼。
握住夏月舒的手,溫熱的薄唇貼上手背,唇間傳來夏月舒的體溫,黎子星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到夏月舒的手背。
李秘書見此,說要為夏月舒準備流質熱食,便藉口離開了。許可瞧李秘書走了,心想自己一個男人也不好留下,跟張利商量了公關口徑,便也離開了,臨走前,本想安慰黎子星幾句,想到外人不知他們的關係,又作罷。
最後,病房內只剩黎子星、張利和白茶,白茶全程震驚無比,從看見黎子星跟著上了救護車,到她握著夏月舒的手哭,怎麼看都關係匪淺,擔心的情緒從夏月舒脫險後,全然變成她們兩個難道是戀人關係?
「白茶。」
「啊?」白茶從思緒里回過神來:「怎麼了?利姐。」
「去給黎總買杯熱飲,她淋了雨,可能會感冒。」
「哦,好。」
支走了白茶,張利走到門前將鎖拉上,然後面色凝重地坐到一旁椅子上,看著黎子星布滿淚痕的臉,只覺得虛偽。
「黎總,現在沒有別人,可以不用裝了。」
黎子星不明白張利的話,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才轉過頭。
「利姐此言何意?」
「是你做的,對吧?」
張利在懷疑自己?!黎子星不由捏緊了床單,卻沒否認,她想看看張利要做什麼。
「證據呢?」
「最近小舒狀態不對,她的人際網很簡單,除了黎總您這個金主外,沒人能讓她哭到眼睛紅腫。」
哭到眼睛紅腫,黎子星想起那天夏月舒的眼睛,異常的紅,猜測是哭過,竟是真的。
「我不知道小舒做了什麼讓黎總不滿意,下此狠手,但小舒是我的藝人,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