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奪:「……」
他看著江欲燃,陰沉沉地冷笑一聲,問:「你還記得我是你的頂頭上司麼?」
「記得啊,」江欲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又怎樣,我的工資又不是你給我發。怎麼,難道你還想搞職場霸/凌啊?」
……秦奪真的想。
司予一邊往前走,一邊在一旁笑得停不下來。笑著笑著,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那滿牆的「恨」字中間,一句並不起眼的話。
腳步突然就頓了一下。
「怎麼了?」秦奪注意到異常,偏過頭問。
司予眼角還殘留著一點兒未消的弧度,他抬手指了指牆上那句話:「你們看。」
剩下兩人順著他的手看去,就見他指著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句:
宋小棠,你這個軟弱的待宰的廢物。
三人對視一眼,一時間誰都沒有吭聲。
好半晌,才聽到江欲燃開口,打破了沉默:「這牆上的字,應該是宋小棠自己寫的吧?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既嫌棄、又厭惡的意思?」
「唔,這句話的口吻里潛在著點兒俯視的意味,不太像是在說自己,應該是第二人格對第一人格寫的。」司予思忖片刻,又補充道,「但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秦奪:「怎麼了?」
司予頓了頓,抬起眼說:「如果第二人格稱呼第一人格為『宋小棠』的話,那第二人格自己,多半也會有一個獨立的名字。」①
江欲燃問:「為什麼?」
司予解釋道:「牆上那句話里,除了對第一人格的厭棄之外,我認為還有連帶著對『宋小棠』這個名字的厭棄。我對第二人格一個初步的心理畫像大概是高傲、偏執、滿心憤恨並帶有一定暴力傾向的,這樣的一個人格,大概率不會和她所厭棄的第一人格使用同一個名字。
「不過現在還沒有足夠的線索指明第二人格是不是有第二個名字,我們先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吧。」
走廊的盡頭就是昨天剛進入S09的病毒世界時,司予和秦奪去看過的那個衛生間。昨天時間太倉促,司予一直覺得衛生間和洗漱台這一塊有什麼很重要的線索是他們沒注意到,被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