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奪冷灰色的眼睛靜靜看著他,司予眼尾的弧度加深:「怎麼,秦奪部長剛剛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秦奪挑了下眉,掩蓋住那一瞬間的不自然:「你能對我做什麼?」
誰知司予卻拉過他的手臂,接下來的言行居然意外地正經:「扶你去休息。」
「……不用。」秦奪哽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說沒睡好麼?不如趁這個機會去補會兒覺。」
司予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眼角微斂:「背部受到重擊是有可能引發內出血的,某位外勤部部長該不會不知道吧?這裡沒什麼別的條件,你能休息就休息一會兒吧,不然我心裡總覺得……多少有點愧疚。」
秦奪嘖了一聲,像是覺得麻煩,然而最終還是紆尊降貴地占用了角落裡那張床。
他的頭搭在堅硬的枕頭上,此刻才想起問道:「所以你走之前,到底跟任澤序說了什麼?」
司予笑了:「你不是說不好奇嗎?」
「之前不好奇,現在好奇了。」
司予說:「讓他去找笨笨。」
「那隻笨狗?」
「嗯。」司予點了點頭,「先前把我們關進來之前,那個看守說了一句『前提是我們能活著出去』,我總覺得他這句話沒那麼簡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遲今晚,我們在這間禁閉室里,一定會遇到什麼特殊情況。」
在他們二人被關在禁閉室的同時,製衣車間裡,剩下三人在研究司予留給他們的那個唇型的意思。
「趙構?」夏瑤皺起眉,「我怎麼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呢?」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大概率是我想歪了。可他那個口型,確實就是這兩個字啊。」
一旁的賀尋杉想了想,道:「應該是找狗吧?」
「靠,對啊!」任澤序一拍桌子,「我怎麼沒想到呢!司予說過,上次那個黑色的狗頭是他新收養的寵物,他應該就是讓我們去找那隻狗!」
「可是找狗能幹什麼呢?那個狗頭難道能幫我們開門嗎?」夏瑤問。
狗頭當然是不可能幫他們開門的。在這個病毒世界裡,除了拿有鑰匙的NPC之外,只有「鑰匙」牌具有開門的功能。
賀尋杉沉吟片刻,說:「狗頭不能幫我們開門,但或許……可以幫我們找到那兩張被看守收走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