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住自己的眼球,滿是歉意地說道:「抱歉、抱歉。」
閆慧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聲音被仇春的手壓下去。
服務員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屋裡凝滯的氣氛,笑容更大了些:「本酒店為各位準備了玩具,希望各位在新希望娛樂公園裡度過愉快的行程,擁有美好的、難忘的愛情。」
和奈良差不多的說辭,祝棄霜將這個被反覆提到的地名拿出來,確認了這個地方的名字——新希望娛樂公園。
這個地點聽不出什麼怪異之處,還真的有幾分像約會的地點,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服務員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深處,班儒再次關上門,無力地攤坐在地毯上。
推車橫在房間中間一動不動,第一層擺滿了琳琅美食,如果按奈良說的晚上計算時間,他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
可誰也不敢去吃這推車上的東西,剛剛那個服務員從眼球里流出來的血,還滴在了精緻的蛋糕上。
仇春放開禁錮閆慧敏的手,走到祝棄霜幾個人身邊,他們紛紛坐下了,經過了剛剛的事,誰也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句話。
閆慧敏喃喃道:「我們會死嗎?」
無人能回答她的疑問。
仇春坐在祝棄霜旁邊,伸手去夠推車下面一層的東西。
班儒看了她拿出來的東西一眼,苦笑著捏了捏鼻樑:「我現在還不太想打撲克。」
仇春面紗下的眼睛若有若無地瞥了班儒一眼,自顧自說道:「在來到這裡之前,我是占卜師。」
李寧低聲譏諷:「難怪神神叨叨的。」
「占卜師,會被稱做離神最近的人。」仇春抽出手裡的牌,對他們示意:「讓神來詮釋我們的命運吧。」
本來就處在無比緊張和焦慮的環境下,閆慧敏憤憤看了她一眼。
李寧對她嗤之以鼻,將頭轉向另一邊。
班儒搖搖頭,滿是歉意地拒絕:「我不信這個。」
祝棄霜為了緩解她的尷尬,隨手從她攤開的牌里隨便抽了一張。
牌上是一位頭戴寶石冠冕的皇帝,手握權杖,端坐在寶座上。三十三將頭湊過來:「這個是皇帝牌,我認識。」
雖然隔著一層面紗,祝棄霜仍能察覺到仇春在面紗後的注視,女人似乎笑了一下,將祝棄霜手裡的牌抽回來,又換了一張給他。
「這張牌才是你的。」
祝棄霜對這些東西可有可無,連問都不問,將仇春給的那張牌掀開,新的那張牌上是一個身穿盔甲騎在白馬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