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綻?」他笑起來:「我說了什麼話,居然擔當得起破綻這個詞?」
祝棄霜思忖片刻:「你在博物館工作忙嗎?」
「還好。」班儒捏了下鏡托,莫名有些焦躁:「怎麼了?」
祝棄霜偏頭:「長溪市博物館在三年前就已經全面普及電子講解員了,作為國內首個普及無人工的博物館,長溪市隨處都能看到它的廣告。你上一次去博物館是什麼時候——又或者說你上一次回長溪市是什麼時候?三年……或者更久?」
班儒瞳孔大幅度地震了震,他腦袋空白了一瞬,卻沒有想出任何反駁的話,他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事情上露餡。
他沉默片刻,語速頗快地回道:「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別人面前,這點不值得你揪著我不放吧。就算我不是長溪人又怎樣,都到了別的世界了還搞地域歧視嗎?」
「你實在撒了一個不太明智的謊。」
祝棄霜若有所思,他不知道在長溪大學讀書的三十三為什麼不戳穿班儒,又或者三十三這個人也是有問題的。
「長溪市不是首都,只是一個相對發達的臨海城市,一般人不會突然去編造一個和自己無關、平時甚少接觸的職業,你說是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班儒皺起眉頭,鏡片下的雙眸狠厲。
「你從哪裡來?已經多久沒有回過現實了?」祝棄霜輕笑一聲:「你之前住在哪裡,是……失樂園嗎?」
當祝棄霜說出失樂園這個名字的時候,班儒就沒了再辯解的意思。
他轉頭,能看見他緊繃而又充滿攻擊性的半張側臉,祝棄霜長得實在漂亮,看上去又乖,讓人實在生不起什麼惡感。
班儒說道:「你真的很聰明。」
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從現實世界突然被選中來到LOVEHEAT的普通人,祝棄霜的膽識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
「你想知道什麼?」班儒冷靜下來:「我可以告訴你,但有一個要求,接下來的兩天你不能主動攻擊我。」
祝棄霜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接著問道:「慣家是什麼意思?」
班儒分外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這你都知道。慣家是個黑話,意思就是老手,指的就是像我,也可能是像閻都這樣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祝棄霜皺眉。
「除了像你這樣第一次從現實被拉入這個節目的普通人,其他的人都統稱為慣家。」班儒扭了扭脖子,示意他鬆手:「慣家可能是參加過兩次以上的嘉賓,也可能是在其他無限世界被選中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