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屏在一旁看旅遊雜誌:「阿勒泰可是旅遊勝地啊,能看看漂亮風景也不錯。」
祝棄霜一臉麻木地盯著手裡的背包,這貓過了安檢後就扒拉在他包里死活不肯出來了,他怕耽誤飛機,只能先不和它糾纏。
不知道那隻黑貓會不會悶死在裡面……怎麼都不叫了。
但如果叫了,害怕的就該是別人了。
他猶豫了一下,把背包拉開一個小縫,從那一個小洞口裡,看見了貓貓一眨一眨的眼睛。
哪怕這樣,它也沒有出聲。
這不會根本就不是貓吧。
祝棄霜沉默半晌,問道A1:「它會不會是你的同類?」
A1也沉默了:「祝先生,你是在問我,還是在和我說冷笑話?」
祝棄霜用手蓋住背包的口子:「……」
李懷屏看向他:「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李懷屏和三十三並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為什麼要去,但還是沒有一點猶豫地陪著他來了,祝棄霜眼神黯了一些。
「喀納斯。」祝棄霜說道:「我打算去喀納斯先看看,我……他說我是在喀納斯被撿到的,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我身世有關的線索。」
祝棄霜刻意模糊了哥哥兩個字,既然沒有人知道,他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即使是喀納斯一個地方,想找到什麼線索也和大海撈針差不多。」李懷屏指了指手上的旅遊雜誌:「還有其他線索嗎?」
祝棄霜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開背包把黑貓撥到了一邊,將那封信和筆記本拿了出來。
祝棄霜向李懷屏展示那個筆記本:「這個可能屬於……我的母親。」
裡面的文字他看不懂,但是其中夾雜著的照片上毫無意外是吳丹。
李懷屏看了幾眼,突然說道:「這上面寫的是蒙古文。」
三十三這時候已經把一包青豆吃完了,手裡拿著祝棄霜給的法式小麵包,探過頭來:「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根本不像字啊。」
「書寫者寫得比較潦草而已。」李懷屏指著筆記本說道:「一些筆畫結構很明顯是阿爾泰語系,但是我也不太了解,一時看不出來什麼意思,等到了酒店我再對著翻譯器看看。」
李懷屏將筆記本翻來覆去仔細研究了一遍,指著封底一個淺到看不清的印子說道:「這有個雙語的印。」
他摸了摸封底,兩排迥異的字體並排印在封底上:「……上面寫著,阿勒泰療養院。」
「這本子可能是這個療養院發給患者記錄的。」李懷屏說道:「我們可以先去這個療養院看看,如果阿姨在這個療養院住過,一定會有什麼記錄。」
「好奇怪啊。」三十三一口吃了一整個麵包,嘴巴鼓起一小塊,含糊說道:「照吳玉榮這麼說,小霜的媽媽就是吳家二三十年前上一任吳家家主。」
「是吧。」李懷屏沉思。
「可吳家不是在閩南那邊嗎,小霜媽媽怎麼會在阿勒泰住院?這隔了十萬八千里吧。」三十三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