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奈良挺了挺胸:「你先放我下來。」
祝棄霜給了梅傑德一個眼神,讓它看好門口別讓奈良跑了,才把它甩到地上:「說。」
奈良嘻嘻哈哈地笑起來:「這不是有個最簡單的方法嗎?」
「你也知道的吧。」
「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
「什麼都不做?」祝棄霜懷疑地看向它。
「對,你只要等著不就好了。」奈良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反正特奧蒂瓦坎會滅亡的。」
「你只要什麼都不做,靜靜地等待它滅亡的命運降臨,就可以離開了。」
——
把奈良重新綁起來,祝棄霜找了一個僕人過來把門修好。
梅傑德一路被迫跟著他,期期艾艾地說道:「它剛剛跟你說什麼啊?」
祝棄霜思忖,原來有關未來和命運的事情,他們是聽不到的,看來赫什拉格了解的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多。
見祝棄霜沒有回答,它又在祝棄霜手裡扭動了一下,試圖掙脫束縛:「老大,求求你了,我能不能不去,赫什拉格會把我打死的。」
「他沒那麼不講理。」祝棄霜這話說出口自己都有點心虛。
「他只是對你講理——又不對我講理。」眼看離赫什拉格的臥室越來越近,梅傑德開始撒起潑來,並且還攛掇起祝棄霜:「你都知道了這是個局,怎麼不跑啊,根本就沒有什麼身份,你們這些人的身份都是赫什拉格隨便定的,你根本不用扮演這些身份繼續伺候他。」
祝棄霜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它:「赫什拉格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我為什麼要走?」
「你你你!」梅傑德碩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狗男男。」
「好fashion的詞。」祝棄霜感嘆:「你和奈良學的?」
「菲信是什麼意思?」梅傑德發出一段咕嚕咕嚕意義不明的詞彙:「我才沒有學那個騷羊說話。」
祝棄霜將梅傑德丟在赫什拉格床底下,普利卡以為祝棄霜在和他玩,幾步衝上前叼住梅傑德的身子,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梅傑德斷斷續續的殺豬般的尖叫聲。
祝棄霜的動作毫不掩飾自己已經知道了赫什拉格做的事。
赫什拉格合上手中的書,眉眼低斂,側顏在溫潤的燈光中,像澄澈的玉石。
祝棄霜脫掉身上被雨水浸濕的外袍,坐上床,目光落在赫什拉格的臉上。
赫什拉格轉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幾不可覺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