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棄霜攤開手,絲絲紅色的神力從他手中冒出來,形成了一行字:「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
赫什拉格給了他可以任意通行的權利——雖然是以一個不太光明正大的身份實現的。
長袍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金線繡成的披肩圍住的他的上半身,模糊了他的性別。
梅傑德給他設定了一些混淆視線和認知的法術,現在在別人眼裡的他,應該是一個放肆而驕縱的「寵妃」。
用著這個身份,他去了一趟伊什塔爾的月神神廟。
那些跟著他的侍從都不敢進去,只敢戰戰兢兢地站在外面,而他卻毫不猶豫地跨進了門檻。
一進門,便是大片熟悉的香薰草料味,神廟的中間,擺放的是一尊碩大的伊什塔爾的雕像。
出乎祝棄霜意料的是,這和他之前見過的祝望舒的雕像不同,是個身材曼妙的女人。
祝棄霜心情有些微妙,還是忍著不耐仔細觀察了一番面前的雕像。
雕像上的女人沒有穿衣服,身上刻畫得栩栩如生,胳膊是一片又一片的羽毛,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女人擺著一個優美的姿勢,兩隻腳分別踩在兩頭獅子的背上。
祝棄霜回過神來,才發現周邊的聲音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對勁。
這些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之前有關神廟的了解一瞬間湧入了祝棄霜的腦袋,他環顧四周,都是一小片一小片垂下來的布帘子,將本來空間龐大的神廟分割成一個又一個更小的空間。
這……這裡就是他們完成「神聖儀式」的地方?
而伊什塔爾的神像後,則跪坐著一群頭戴錐帽的女人,似乎在等待著別人的挑選。
祝棄霜不想再看,鼻腔充斥著濃烈到發臭的草藥味,卻可能是為了遮蓋更令人作嘔的味道。
不管哪個時代的「祂」,都這麼讓人反胃。
伊什塔爾看上去不會經常降臨自己的神廟,他撥開帘子,打算離開這裡,看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外面等著他的侍從統統鬆了一口氣。
「……」祝棄霜無語地垂下眼帘,赫什拉格都沒說什麼,他們一個個地比本人還操心。
還沒離開神廟門口,祝棄霜身後突然閃出一個人,二話不說就要抓他的手,是個戴著錐帽、膀大腰圓的女人。
祝棄霜敏捷的避開,女人連手都沒蹭到,險些摔倒。
祝棄霜看她打扮像是神廟裡坐著的那些女人,之前聽那些女人說,她們一成年就要挑個日子來這裡完成「神聖儀式」,眼前這個女人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