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举人正准备让家丁去捉拿涂骏,便听见吓人回禀说涂秀才到了。贾举人一脸怒容地迈着大步往前院走去。
涂骏这会儿来到了贾府,心里已经没有刚才慌乱了,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只等着恩师到来。
“涂骏!你还敢来?”贾举人怒火中天的喊道。
涂骏立马咚咚朝贾举人叩头,随即挺直腰板说道:“恩师,此事儿是我涂家的不是,然学生也是刚刚才听说。还请恩师听学生一言。”
贾举人呸了一声,指着涂骏道:“涂骏,我可是待你不薄啊,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对我?我贾某人可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你们涂家真是欺人太甚!”
贾举人此刻恨不得打杀了这个给自己脸上抹黑的人,哪里还想再听他半句话,拿过下人手中的鞭子就狠狠朝涂骏抽打过去。
“啪啪”涂骏被打得眼冒金花,嘴里还是说道:“恩师,学生有话说。”
贾菀菀听见丫头说涂骏来了,爹爹正在教训他,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摆就往前院跑去,只见涂骏被抽打了几鞭子,贾菀菀大叫一声,“爹爹快住手!”
正文 第75章 女儿想亲口听他说
第75章 女儿想亲口听他说
贾举人看见小女儿来了,一脸愧疚地道:“菀菀,你怎么来了,都是爹对不住你,是爹有眼无珠。”
贾菀菀看着躺在地上的涂骏,说道:“爹爹,外头的传言,女儿已经知晓了。只是此事儿是真是假,如今涂骏在此,女儿想亲口听他说!”
贾菀菀看着涂骏,心里是又恨他又担心他。
他是爹爹的学生,他虽然家境清贫,长得却是肤白俊俏,身量高挑,温文尔雅,又有才华,她常常在爹娘和府中丫头婆子口中听见关于他的消息,十七岁就已经是秀才了,这样的男人,不是只有在话本里才能见到吗?第一次见他,贾菀菀心里就对他很有好感,自从知道爹爹的心思,贾菀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日夜盼着,期待着不久的将来,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
贾菀菀看着涂骏,每看一眼,心里都是酸涩难忍,她忍着哭腔道:“外头都说你是嫌贫爱富,你告诉你,你婚约一事儿是真是假?又为何要骗我们!”
涂骏此刻是浑身都疼,一头冷汗,他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必须得给贾家一个交代。
涂骏喘着粗气,说道:“我,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婚约之事,我爹娘从不曾告诉我。我一直,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也不敢来欺骗你们。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
涂骏强忍着说完,便再也撑不下去,一下子晕过去。贾举人让人将他扶下去,又去请大夫,涂骏所言,他已经相信了,就是借他上百个胆子,他也相信那涂骏不敢如此!
贾举人又让人去把涂家二老请来,涂老爹和刘氏已经拿定主意,此事一口咬定骏儿不知情!
贾举人看着涂家二老,眉头一皱,将手里拿着的盖碗劈头盖脸朝涂老爹丢过去,沉声说道:“我把涂骏当成亲身儿子一般看待,还有意将最爱的女儿许给他,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让我贾家在紫石镇丢尽了脸,受尽别人的白眼非议!”
刘氏扑通一声跪下,“贾老爷,此事儿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有意瞒着,可这一切都与骏儿无关啊。那婚约的事情,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他,我怕影响他的学业,他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晓啊,贾老爷,求求你高抬贵手,饶过骏儿吧。”
涂老爹被一盏热茶烫的面皮发红,他也不敢用手去摸,看见妻子朝他下跪,心里是又酸涩又有几分怒意,这贾家如此作践自家,若非是为了骏儿的前程,他这么大岁数的人如何会在这里等着受辱!
涂老爹道:“贾举人,此事儿全是我一人之过,和他们都无关。那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货郎……”
到了这个时刻,涂老爹也不隐瞒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只希望贾家能够消气。
“……就这样,为了报答恩公恩情,我便瞒着他们给骏儿定下这门亲事儿。我原本想着等骏儿十八岁后,就告诉他的。可是,后来……我,我这实在是不知道该开这个口啊!”涂老爹一脸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