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像师是不是换人了啊?他怎么能拍得这么涩啊?】
【秘书呢,给我查】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摄像师好像比上午的那个懂礼貌,而且非常会拍】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晏久的手本来就很好看】
浴室里,晏久攥着来之不易的小裤裤,扶着墙壁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缓解这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感。
出院后的这几天里,他的睡眠时间不定,往往是夜里完全不困,白天昏睡不起,要不是因为惦记帕帕,他怕是要连轴睡上几天才起得来。
痛感缓缓褪去,眼前也变得清明了些,以至于让晏久误以为自己的状态好转了,直接扶着洗手池的边缘站直了身体,想要穿好浴袍出去。
没想到竟又迎来了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
他慌忙抓住洗手池的边角站稳,心有余悸地轻喘着气。
要是摔倒了,摄像师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肯定会立马踹开浴室门来查看情况。
到那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人的死亡分两种,他宁愿物理性死亡,也绝不要社会性死亡。
晏久缓了半天,终于没那么晕了,他匆匆套上浴袍,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摄像师早早地就等在了门边,只为让观众们看到最新鲜的社死人士。
【我靠,老婆好漂亮!】
【我变心了,洗澡之前他是我老公,现在变成我老婆了!】
【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头发都快干了哈哈哈】
【就喜欢这种头发还带着点潮气的感觉,呜呜呜好蛊啊】
晏久红着一张俊脸从浴室里出来,根本不敢朝摄像头的方向看。
【哈哈哈哈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婆穿的应该是汪汪裤裤】
【你们这样未免太残忍了吧?我猜也是汪汪裤裤】
“晏老师,直播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能需要您跟观众朋友们说声再见。”
出于职业素养,摄像师将自己从小到大发生的伤心事都回想了一遍,才勉强憋住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晏久知道节目组的设备是顶尖的,也知道自己刚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一定都被大家听见了,这工夫哪儿还有脸来面对直播间的众人。
闻言,他低下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声如蚊蚋:“……呃,大家再见,晚安。”
摄像师看得出晏久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于是又笑着说道:“晏老师,大家可能没有听清楚。”
说着,他调了调焦距,微微放大了父子二人的镜头,让直播间里的观众朋友们在最后的时刻也能清晰地看到晏久脸上的羞赧薄红。
【嗷嗷害羞的老婆,贴贴~】
【哈哈哈哈哈摄像师好懂事啊,太替咱们着想了】
【他怎么知道我们就想看晏久脸红的样子啊】
【摄像师加鸡腿啊啊啊啊】
晏久无地自容,只能一把推出了屡屡替父上阵的帕帕:“……帕帕,你跟大家说再见。”
帕帕正沉浸在自己成功帮助久久拿到汪汪裤裤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听到久久的话后,他立刻自信地凑到镜头前:“大家,再见喔~帕帕要去洗香香咯~”
【帕帕:我那没用的老父亲】
【哈哈哈哈哈帕帕内心:这个家没了我就得散,找裤裤需要我,告别还是需要我】
【呜呜再见帕帕,明天见,姨姨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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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乖帕帕,可千万别把你爸的汪汪裤裤给打湿了哈哈哈哈】
“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感谢各位观众朋友们的喜欢与收看,明早八点,我们不见不散。”
秦绶不在,摄像师担起了跟拍导演的职责,他关掉直播间,跟晏久父子说了声再见,然后离开了房间。
早上八点,节目组准时敲响了嘉宾们的房门。
帕帕在自理能力的这一方面上从来都不需要晏久操心,父子俩站在洗手池前飞快地洗好脸、刷完牙,而后便换上了亲子装,准备到楼下去吃早饭。
晏久牵着帕帕的手下楼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楼客厅里丁思胤拼命忍笑的扭曲面孔。
【哥,你能不能好好用你的脸,不要做出这些粗鲁的表情】
【看思胤的那副模样,他肯定也看了昨天晚上的直播了】
【我觉得他就算没看也绝对知道昨晚都发生什么了,就帕帕那个嗓门儿,一楼的导演组都能听见哈哈哈哈哈】
【晏久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哈哈哈,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社死啊】
“早上好呀帕帕~”丁思胤一脸姨夫笑地看着乖乖软软的帕帕,顺手帮他捋了捋微湿的额发,“头发还湿着呢,来,叔叔帮你擦擦。”
帕帕很喜欢丁思胤,于是在自家老父亲的默许下,被丁思胤牵着手走到了沙发边坐下,甜乎乎地道谢:“谢谢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