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施郝仁在心里憋了很多年了。
今天终于仗着斯樾打不到他的这个机会,眼一闭心一横地问出了口。
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这个瓜吃个明白。
本以为斯樾会再次威胁他,要把他调走,施郝仁一度已经做好了被驱逐出境的准备,没想到却迎来一句:“你真想听?”
这个语气……???
怎么好像他比自己还要期待呢?
“那我就长话短说,随便给你讲讲。”斯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施郝仁到茶几上捧了一盘瓜子,坐回到屏幕前,乐颠颠地听了起来。
“那就从你上大学之后开始说吧。”
施郝仁连连点头。
对对对,看他俩从小打到大看腻了,他就想听听后面的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久久要强,无论做什么事都想当第一,身体不好还总是要学到深夜,想偷偷卷死我,我那时候只觉得他很犟,看他生病会很生气,于是我就比他更卷,比他成绩更好,觉得这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的眼里有我。”
“后来我目的达成了,他眼里确实有我了,可却是把我视为眼中钉,甚至当众立下flag,在他的成绩超过我之前,都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那种感觉叫做喜欢,最期待的就是考试之后出成绩的时刻,这样就可以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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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瞪我的样子。”
“眼睛像是水洗过似的,又黑又亮,和帕帕一模一样。”
施郝仁嘿嘿一笑:“那你还挺贱的。”
斯樾抬眸看他。
施郝仁连声赔笑:“不贱不贱。”
“其实我知道他那个时候也有点喜欢我了,只是和我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施郝仁觉得自己不能白听人家的故事,得随时发挥着捧哏的作用:“为什么这么说呢?”
“班里有同学来找我帮忙解题,他就会不开心,故意过来捣乱,然后把人撬走,说他来讲。”
“讲完之后,还会非常嚣张地过来挑衅我,当着我的面问人家,到底谁的解题思路更清晰明了,简洁易懂。”
“每次听到的回答是我之后,他就会更不开心,偷偷跑去天台吃冰淇淋,最后因为着凉而被爸爸……那时候的晏叔接回家去养病。”
……
施郝仁磕完了瓜子,开始啃苹果。
“他生病了,我当然义不容辞地去他家里帮他复习,晏叔很信任我……”
斯樾还没说完,就被施郝仁打断:“所以你就拱了人家的白菜?”
说完,他霎时间把嘴唇抿成了“u”型,表示自己不再哔哔。
“也正是在这个期间,久久对我的态度才变得稍微温柔了那么一点儿。”
“每当我给他讲了两三个小时的课之后,他会给我端一杯橙汁,他亲手榨的。”
“我就觉得他肯定是喜欢我了。”
施郝仁突然生出一种自己的命似乎没有他们的经历长的感觉,于是匆匆抬手打断道:“斯樾,你吃午饭了没?总统套房的饭菜合胃口吗?啊对了,是秦叔给你送饭对吧,哎呀真好,隔离也能吃到龙姨做的饭。”
斯樾认同地点点头:“那我接着说。”
施郝仁:“……”
他突然后悔自己释放出来的八卦之魂了。
“久久情窍开得晚,自从喜欢上他之后,我经常一个人生闷气。”
“班里经常有女孩子请他帮忙解题,他性格好,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人家讲。”
“那你呢?”施郝仁问道。
斯樾瞅了他一眼:“我当然是在生闷气。”
施郝仁:“……”
你还挺得意。
“所以你就为了晏先生而没有出国留学?”施郝仁是个智性恋,从小到大只对比自己聪明的人有好感,所以即便多年来被身边这个恋爱脑的光环所笼罩着,他也还是保持着理智的思维毫不动摇。
斯樾停下打字的手,理所当然道:“看不见他,我学不下去。”
施郝仁按住自己的人中:“……”
这恋爱脑可以封神了。
短暂的午休结束了,听说帕帕捡了小狗崽儿的小朋友们都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帕帕出来。
“小懒蛋,该起床啦,”晏久关掉闹钟,轻轻晃了晃帕帕的脚丫,“小伙伴们都在外面等你和小狗呢。”
帕帕没有起床气,听见久久的声音,小肉手揉了揉眼睛,立马从被窝里一跃而起,欢呼道:“好喔~”
“但是爸爸还是要到周围问问,它到底是谁家的,”晏久摸摸小狗头,对帕帕说道,“如果爸爸找到了它的妈妈,帕帕就要把它还回去跟妈妈团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