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似的啊!一畢業就成為了有婦之夫,英年早婚的滋味如何啊?」餐桌上有人說笑道。
包廂內響起一陣鬨笑。
那些看遲早不爽的女人,得知她是張以琛的家人後,態度立馬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目光也由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羨慕。
大家都羨慕她太會投胎了。
遲早見狀,她只是勾唇一笑而過。
「原來是姑奶奶啊!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冒犯,不如你就到我邊上來坐吧?」剛才對遲早表現出敵意的那個女人,這會兒臉上都堆滿了笑容,「我們女生坐一起,讓那群臭男生自個聊去。」
「不好意思,我這人比較認生,就不和你一起坐了。」遲早理直氣也壯的拒絕道。
對方臉上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僵硬。
眾人:你認生?我們咋就沒看出來呢?
菜很快就上齊了,,遲早就坐在張以琛的身邊,聽著他和黃教授聊著經濟之類的話題,她則暗自打量著這房間裡的人。
所有人自從畢業後就各奔東西,他們當中有些人許久都未見面了,所以餐桌上大家相處的都還算融洽。
那些本想和張以琛拉進關係的同學,見他和黃教授聊的十分投入,也不好這時候上前去打擾。
晚餐快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張以琛的身體朝她傾了過來,然後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姑奶奶,怎麼樣,有可疑的人嗎?」
遲早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沒有。」
她的話音剛落定,這時的大門卻再次被推開,一個蘑菇頭戴著黑框眼鏡並背著背包的男人,這時走了進來。
「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人抓著雙肩帶有些結巴道。
大家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多人又接著和身邊的人聊起了天,似乎只是來了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們並不在意。
然而,遲早的眸子這時卻倏地眯了起來,接著她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來了!」
張以琛的目光落在門口的人身上,接著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
下咒之人竟是他?
這人是叫什麼來著?
張以琛對他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是跟自己一個班的,上學那會兒,兩人好像都沒有說過幾句話,更不存在得罪對方一說。
所以他為何要害自己?
張以琛的手,驀地抓緊了手中的筷子,他很想立刻就去質問他,但最終還是被他忍了下來。
不急,有他姑奶奶在!
「志鵬,你來了。」班長秦嶺這時從座位上起身,然後來到門口將他帶進了包廂,「這邊還有座位,剛剛給你打電話沒接,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還好給你預留了一個座位。」
「不……不好意思,工作上遇到了點麻煩,所以來遲了。」歐志鵬弱弱地解釋道。
當他雙腿邁進包廂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特地朝著張以琛的方向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