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本就不配給我孕育孩子,我下避孕藥不過是順勢而為,溫情,我警告你離姓秦的遠一點,乖乖做好你的周太太,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直接從西褲口袋掏出幾張照片扔給她,然後大步走出了洗手間。
溫情伸手撈起一張照片,看到兄長被揍得渾身是血的模樣,悲涼一笑。
她的家人,從未給過她幫助不說,還不斷的壓榨著她僅剩的價值,如同吸血蟲一樣,恨不得將她啃食乾淨。
或許真是她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讓她嘗遍了情殤,心傷,連帶著至親之人都涼薄無情。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那股被強行壓下的血氣又涌了上來,她再也壓制不住,猛地轉身趴在馬桶上,一口暗黑的血噴薄而出。
看來心臟的穿透傷徹底復發了,秦衍安排的主治醫生說如果出現吐血的症狀,證明臟器已經到了能承受的極限,隨時有斃命的可能。
她的死期,真的快要來了。
…
周顧從溫情的病房出來後,徑直去了他在老宅的專屬房間。
推開門,大步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錦盒。
打開盒蓋,一枚男士戒指嵌在紅色海綿中。
他緩緩取出,試著將它往左手的無名指上套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戴它,那時秘書將對戒買回來後,他將女士戒指給了溫情,把剩下的一粒隨手扔在了抽屜中,從未觸碰。
當指環套到一半後,直接卡在了關節處,他試著用力,可怎麼也推不下去。
不適合。
真的不適合。
正如那女人說的一樣。
這似乎是一種隱秘的提示,在告訴他們這段婚姻本就是一場錯誤。
想到這兒,周顧有些煩躁的取下戒指扔回了抽屜。
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他怎麼能被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擾亂心神?
…
二十四小時後,昏迷的老太太依舊沒能醒過來,醫療團隊的專家將其判定為了植物人。
隔天中午,周父周母從國外回來。
周顧擔心父母遷怒溫情,繼而進一步激化夫妻矛盾,一大早派人將她送回了海景別墅。
病房內,周母拉著溫柔的手,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
「血氣不足,這可不適合養胎,柔柔,你一定要調理好身體。」
溫柔鑽進她懷裡,乖巧的道:「謝謝苓姨的關懷,我會好好養著的,爭取為周家生個大胖小子。」
周母頓時笑逐顏開,伸手撫向她的肚子,滿臉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