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輕咳了一聲,扯著嗓子道:「前些天老太君落水昏迷之事我們有所耳聞,據說也是少夫人所為,
加上此次的下毒事件,若人證物證俱在,那便將她送進監獄吧,日後溫家來算帳,我們也有理可爭。」
周母滿意一笑,偏頭望向身側的兒子,冷冷提醒,「顧兒,該你做決定了。」
她打算先將這女人送進監獄,然後再想辦法解除她跟兒子的婚姻。
不急,慢慢來,如今跨出了第一步,以後一定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周顧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地上側躺的女人身上。
見她一動不動,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氣,心裡沒由來的發慌。
靜默片刻後,他俯身撈起桌面上的調查報告,踱步朝她走去。
經過片刻的緩和,加上室內的溫度適宜,溫情的手腳恢復了一些知覺,那股在體內肆虐的寒氣也消退了下去。
她支撐著胳膊坐起來,抬頭對上了周顧幽冷的視線。
這個男人依舊意氣風發,一身昂貴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深刻的眉宇含著涼意。
她悲哀的發現面前這個人再也無法跟記憶里那抹刻骨的身影重合。
或許她從一開始愛的就不是西裝革履的周顧,而是那個匆匆一瞥,驚艷了她整個人生的陽光少年。
多希望時間能倒退回那一年那一刻啊,她將他徹底的塵封在記憶里,永不觸碰,或許就不用經歷那麼多的傷痛與絕望。
周顧在她面前停住了腳步,緩緩蹲下身體,抬起手指試圖為她擦拭嘴角的血漬。
母親那一耳光究竟用了多大力氣?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她怎麼還血流不止?
難道又傷了舌頭?
薄唇蠕動,他剛準備開口詢問,對面的女人突然朝後退去,堪堪避開了他伸出去的手。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排斥他,看來真的不愛了。
也罷,那他們就換一種方式糾纏吧,即便是恨,她這輩子都只能跟他綁在一塊。
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臂後,他冷著聲音質問,「你前幾天是不是找了藥劑師?還偷看了老太太的藥方?」
溫情眸色坦蕩的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到:「是,我確實找過藥劑師,但我沒看那藥方,之所以去找他,不過是想提醒他保管好處方箋。」
「強詞奪理。」周母出口呵斥,「老太太是你推下水的,何須你去做爛好人?溫氏女,你這是將我們當傻子糊弄麼?」
溫情無話可說。
他們先入為主的判定是她將祖母推下水,無論她事後怎麼做,對他們而言都是用心不純。
溫柔那毒婦把控人心的手段真是練得爐火純青了,她就揪著她去找過藥劑師這一點不放,暗中設了如此大的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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