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輕聲安撫,一邊伸手去拽她的手腕,試圖將她拉起來。
可手指剛碰到她的腕骨,她整個人就開始劇烈顫抖,面露痛苦之色。
溫情連忙鬆開她,顫著手一點一點掀開她胳膊上的衣袖。
當她看到上面一片血肉模糊時,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濃郁怒火。
這些痕跡明顯是被繩子勒的,蘇芸偏瘦,手腕骨骼分明,這麼一折騰,骨頭都隱現了出來,看著觸目驚心。
究竟是哪個畜生如此殘忍,將一個女人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她心裡有很多疑問,可看到蘇芸痛苦絕望的模樣後,又生生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走,我扶你去床上,咱們躺著慢慢聊。」
說完,她避開她的手腕托著胳膊肘將她半提了起來。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後,溫情伸手握住她的手指,笑著開口道:「芸芸,你還記得咱們拿出所有積蓄買下這套別墅時的初衷麼?
我們本來承諾一輩子不嫁人,好閨蜜一起手拉著手相伴到老,可最後我食言了,一場單戀,嫁給了不愛我的男人,
或許老天爺想懲罰我不守諾吧,這四年我硬是將周顧給我的砒霜當做了蜜糖下咽,最後被焚心化骨,傷得體無完膚,
芸芸,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今天我簽訂了離婚協議,從今以後我自由了,你也別落下啊,咱們還像以前那樣瀟灑的活著好不好?」
蘇芸緩緩側過身子,整個人蜷縮在她懷裡,即使蹭到了身上的傷口,她依舊緊緊貼著她。
「情情。」蘇芸試著開口,聲音乾澀沙啞,「恭喜你擺脫了魔爪,我一直覺得周顧配不上你,可你實在太喜歡,我也不便說什麼,
如今聽你離了婚,遠離了那個冷心絕情的男人,我比誰都高興,你放心,我拼盡全力也會為你找到髒源的。」
溫情苦澀一笑。
換一個合適的心臟談何容易啊,她的血型特殊,成功的概率大概億萬分之一,她不敢期盼,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不過她也不想拒絕蘇芸的好意,現在的她身處絕境,急需點什麼來支撐。
「好,我等你振作起來給我找合適的髒源,芸芸,你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麼?」
蘇芸的身體微微一僵,本能的排斥著這個話題。
溫情不敢硬逼,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先休息吧,等身體養好了咱們再談,我去給你拿藥膏跟睡衣。」
她剛撐起上半身,蘇芸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硬拽了回去。
「你別走,陪我聊聊天。」
溫情笑著點頭,湊過去與她臉貼臉。
「芸芸,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可不許丟下我。」
蘇芸臉上的悲傷消散一些,嘶聲回應,「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所以你也不許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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