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真以為你大伯母跟堂哥是因為疼愛你,所以五年前才幫你鳩占鵲巢,冒名頂替?」
溫柔猛地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幫她隱瞞真相的原因是這個。
她就說嘛,自己的女兒為救男人身負重傷,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來說,怎麼可能會允許侄女冒名邀功。
「我明白了,然後呢,您今天來找我,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跟我說溫情的身世吧?」
溫二夫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我兒就是聰明,一點就通,今天上午……」
她將咖啡廳里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然後分析了一下黑衣人找上門的目的。
溫柔聽罷,腦袋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越想,她越覺得這事透著蹊蹺。
黑衣人是來滅口的麼?直覺告訴她不是。
時隔那麼多年才想著滅口,這不太現實,也說不通。
除了這個,就只剩一種可能,溫情那賤人的父母或者其他長輩得知了她的下落,想要接她回家。
如果她的原生家庭只是普通人,那她回去也無妨。
沒了溫家給她做後盾,她這輩子都配不上周顧,徹底斷了她繼續跟周顧糾纏的念想。
可她若是頂級豪門流落在外的滄海遺珠,一旦回歸家族,將如虎添翼,以後估計再也拿捏不住了。
想到這兒,她猛地反扣住母親的手,咬牙道:「媽咪,您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她的原生家庭狀況,
如果只是市井小戶,那就讓她滾回去,如果是頂級豪門,或許咱們還能做做手腳,讓我頂替她擁有更尊貴的身份。」
溫二夫人一聽,眸光倏地變亮,用力在她手背上拍了幾下。
「還是我兒聰明,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我立刻派人去查。」
「嗯。」
…
溫情回到魅色後,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去補睡了。
迷迷糊糊間,她隱約感覺到床邊有人在注視著她,她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可身體實在太疲勞,嘗試了幾次,睡得越發的沉。
直到華燈初上,她才悠悠轉醒。
室內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折射進來的光線在房間裡掃視一圈,並無半個人影。
她只當是自己夢魘了,翻身準備下地,眼前突然閃過微弱的白光。
順著望過去,只見地上橫躺著一個會發光的物什,撈起一看,是枚白金胸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周顧常用的款式。
作為商界精英,他身上的每一件裝飾都極其的考究,基本都是私人定製,有著獨屬於他的特徵。
比如這胸針,輕巧的雪花形狀,純白,卻又泛著冷意,一如他那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淡漠。
白天收拾房間時,她並未發現這玩意,所以她昏睡時真的是他在床邊守著?
手指猛然收緊,雪花的菱邊嵌入血肉之中,暈開細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