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聽麼?
既然不會,那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對待這種冷酷無情的男人,就得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
你越軟弱,他就越得寸進尺。
周顧的眸子裡倒映著剪刀直插她心口的畫面,瞳孔在劇烈收縮著。
這一幕,為何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來不及深想,他猛地將靠在懷裡的溫柔推開,原本打算抬手揮落她手裡的剪刀,又擔心力道掌握不好,她會再次摔倒在地。
剛才她嘴角滲血的一幕還在他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情急之下,他本能的撐開手掌握住了剪刀的刀尖。
鋒利的刃邊劃開他掌心的皮肉,霎時,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滾落下來。
溫柔撲過去抱住他,驚呼道:「顧哥,你受傷了,趕緊撒手啊。」
她一邊說一邊哭,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與溫情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顧沒理她,保持著手握刀尖的動作,死死盯著對面的女人,任由鮮血順著手指滾落。
她依舊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賢惠體貼的感覺了。
以前他生個病,她都會心疼好幾天,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恨不能代他受罪。
如今……
如今……
他的手掌血流不止,卻入不了她的眼,似乎他的死活再也與她無關。
這個認知讓他極度的不舒服,甚至有些發慌。
「溫情,如今的你真讓人感到陌生,拿刀往自己的心臟上捅,你就不怕疼,不怕死麼?」
溫情緩緩抬頭,目光與他對視,眼裡滿滿全是灰色的冷寂,看不到任何光彩。
他問她不怕疼,不怕死麼?
呵!
五年前那一刀,幾乎將她的心臟劈成兩半,治了整整半年才撿回一條命。
那段時間,她時時刻刻都在承受撕心裂肺般的痛,整個人如處煉獄,不得解脫。
這一千多個日夜,每當陰天下雨時她就心痛難忍,飽受過那種摧殘與折磨的她,還有什麼疼能讓她害怕?
至於死,那她就更不怕了。
半個多月前的那份體檢報告已經宣判了她的死期,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周顧被她這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怵,微微別過頭,錯開了她的視線後,又問:「還是說你故意捅自己,試圖逃避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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