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到床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睜眼。」
溫情倒也配合,撐開了合著的雙眼,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他,如陶瓷般精緻的臉上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眉眼間盡顯冷清之色。
見她乖乖聽話,周顧緩緩鬆開了她的下巴,紋理分明的指腹划過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頰。
那細膩的觸感,猶如潺潺流水淌過他心間,盪起陣陣漣漪。
這些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得不說,唯獨這一個能稱得上『人間絕色』。
以前的他,禁慾,冷情,不近女色,後來被迫跟她結婚,嘗到蝕骨的滋味後,也有了貪念,渴望回到家與她抵死纏綿,共赴極樂。
他沒有愛上救過他性命的溫柔,也沒有看上海城所有的名媛,獨獨將這女人放在了心裡,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的魅力麼?
目光下移,落在她穿著的粉色旗袍上,想到這衣服是別的男人給她套上去的,他就忍不住的嫉妒,泛酸。
再想起這女人的配合,嫉妒化作了怒火,他下意識伸手揪住旗袍的領子,猛地用力一扯。
盤扣崩落,身前大片的雪肌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之前在酒店,程少雖然沒得逞,但還是啃咬了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紅痕。
周顧猛地掐住她的肩膀,眼裡有殺意轉瞬即逝。
只廢了那姓程的一條腿,看來還是便宜他了。
盯著那痕跡瞧了片刻,理智焚燒殆盡,他猛地俯身埋進她的鎖骨,發了狠的來回遊走,肆意啃咬。
溫情依舊沒說話,也沒制止,冷眼看著他發瘋,看著他在嫉妒與憤怒中一點一點淪陷。
她今晚所做的一切,終是有了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當一個男人情緒失控時,證明離失心不遠了。
一旦他失心,前面等待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這場誅心的遊戲,她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
眼看著男人開始動手解襯衣的衣扣,她猛地翻身趴在床邊乾嘔起來。
周顧的動作一滯,胸口驟然緊縮,怒火再次爬滿整個眼眶。
她可以配合姓程的,也默許約翰給她套上大衣,獨獨排斥他的觸碰,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這該死的女人。
猛地伸手將她趴著的身體掰正過來後,他咬牙詢問,「這是一個情婦該有的態度麼?」
溫情對上他的眼睛,語調平緩道:「我已經老老實實躺著了,至於生理性的反應,我控制不住。」
「你……」
男人猛地抬手,可觸及到她寡白的臉色後,又逼著自己將胳膊放了下來。
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如今的喜怒哀樂全部都被她一手掌控了。
看著她冷漠的樣子,他會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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