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環境裡,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群陌生的人,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心慌。
她雖然不怕死亡,但身處未知的世界,總能將人的恐懼無限放大。
麻醉很快就起了效果,從胸部以下到大腿以上的位置完全沒了知覺。
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是主刀醫生拿起了手術刀。
溫情本能的攥緊拳頭,也不閉眼,直直地看著她握著鋒利的刀刃探向自己的後腰。
麻醉過的肌肉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刀刃散發出來的冰涼觸感還是滲透進了皮肉。
那冷冷的鋒芒,如同蛇信子一般剮蹭著皮膚,讓人無所適從。
「我開始下刀了,你別害怕,儘量放鬆自己,不疼的。」
「……」
溫情緩緩咬住了蒼白的唇瓣,牙關在輕輕發顫。
後腰的情況她看不到,只能憑著感覺猜測刀已經劃破了皮膚。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人用力踹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從外面硬闖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手術重地閒人不得入內,趕緊出去。」
對方沒理會,抬腳踹開兩個試圖攔截他的護士,徑直朝手術台走來。
溫情是朝內側著身體的,背對著門口,根本就看不到闖進手術室的人是誰。
剛開始時,她猜測是周顧。
可仔細一聽,腳步聲又不對。
在海城,除了周顧關心她之外,她實在找不出第二個。
「這,這位先生,我們正在做手術,還請您先移步出去,有什麼話等手術完成後再說。」
對方嗤的一笑。
他們所謂的手術就是非法摘取活體身上的器官?
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主刀醫生後,他緩緩伸手將側躺的溫情掰正了平躺著。
見她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忍不住在她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
「怎麼,沒有等到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來救你,失落了?」
溫情怔怔地看著他,沙啞著聲音喊:「約翰……」
男人陰鷙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語,「你這聲音真像是在床上被男人折騰狠了後發出來的,怎麼辦,我被你喊得有反應了。」
「……」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邪性,痞壞,還帶著一絲絲的陰沉。
靜默片刻後,她苦笑著詢問,「你怎麼在這兒?別跟我說你是特意來救我的?」
約翰的目光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蛋上掃了一圈,眸中蘊出同情的神色。
「當年鐵了心的拒絕我,老子還以為你看上的男人有多優秀呢,結果就一渣男,
你好歹陪他睡了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堂堂海城首富,居然讓自己的妻子淨身出戶,淪落到靠賣腎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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