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氣大,如果他鐵了心想要弄死這兩塊肉,易如反掌。
「我知道你捨不得,乖乖把眼睛睜開。」
不知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他的手摁痛了她的肚子。
幾秒後,女人薄如蟬翼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似乎有了清醒的跡象。
秦衍見狀,稍稍鬆了口氣。
他就怕她不願醒來,慢慢將自己拖成活死人。
醫生能保她的命,卻治不了她已死的心。
唯一能留住她的,只有她腹中這兩塊肉。
「這兩個孩子還有降世的機會,你真的要生生將它們給磋磨死麼?」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女人緊閉著的眼皮輕輕抖動了幾下。
接著,眼帘撐起,露出了兩隻沒有空洞的眸子。
溫情睜眼的瞬間,有些迷茫,有些無助。
那是對未知環境的恐懼。
直到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她這才看到床邊站了個男人。
熟悉的五官輪廓映入眼帘,是秦衍!!
她不是死了麼?
怎麼會看到他?
難道他與周顧之間的角逐他輸了?被周顧取了性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馬被胸口蔓延開的劇痛給衝散了。
死人怎麼可能會感受到如此濃烈的疼?
所以……
「你,你救了我?」
乾澀沙啞的聲音,很小很難聽。
秦衍伸手取掉她臉上的氧氣瓶,用棉簽沾了點溫水餵她。
久旱逢甘霖,溫情如同瀕臨死亡的魚一般,碰到水後貪婪的想要更多。
「拿杯子灌。」
秦衍睨了她一眼,淡聲提醒道:「你現在不宜多飲,先潤潤嗓吧。」
「……」
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自心口蔓延,疼得她對前一秒還萬分渴望的水都不想喝了,緊抿著唇瓣咬牙硬撐。
為什麼會這麼痛?
就好像血肉跟靈魂在撕扯一般。
過去兩個月來,她也經常疼,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疼得難以承受。
她自認意志力堅韌,可眼下只想哀嚎出聲,藉此發泄那一陣高過一陣的焚心折磨。
秦衍見她疼成這樣,伸手在毯子裡摸索一圈,找到鎮痛棒後打開了開關。
效果雖然不是很顯著,但多少起了點作用。
溫情閉著眼睛在儀器的協助下熬過這波疼痛後,苦笑道:「一條賤命,你又何必浪費人力物力強行將我從鬼門關拽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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