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看著他唇角那抹紅,忍不住譏笑道:「這就受不了了?要知道當年我咳血是家常便飯,
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恨上你的麼?又是從什麼時候決定隱瞞孕期的麼?」
周顧還在抵抗著心口肆虐的痛,無法回應,只用疼痛悔恨的眸子注視著她,寸寸目光皆泣血。
溫情唇角勾起一抹笑,如同暗夜裡盛開的曼珠沙華,神秘又嗜血。
「那晚我在洗手間內壓制喉嚨里翻卷的淤血,你端著加了避孕藥的牛奶進來強灌著我喝,
那是我第一次品嘗到恨,也下定決定隱藏孕肚,對你展開報復,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周顧,你知道被自己所愛的男人灌避孕藥,然後就著避孕藥硬吞心頭血是何滋味麼,真的……」
第426章 這裡面不是你的孩子
很疼!
很疼!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消弭在了唇齒間。
憶往昔,依舊撕心裂肺。
那是曾親身經歷的啊,她又如何能釋懷?
周顧緊抿著薄唇,顫著手繼續解襯衣的衣扣。
領口敞開,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肌理。
而在那結實的胸膛上,緊貼著一個藥水浸泡的玻璃瓶。
瓶子裡,兩個胚胎靜靜地漂浮著。
哪怕時隔五年,血肉依舊不曾腐爛。
他緩緩攥緊瓶身,朝溫情露出一抹悽慘的笑。
「我知道的,所以我遭了報應,也心甘情願接納你賦予的這把穿心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情的視線落在玻璃瓶上,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你以為這瓶子裡浸泡的是你的孩子麼?周顧,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像你這樣作繭自縛的人,孩子活著,你不配知道它的存在,孩子死了,你也不配擁有它的屍骨,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請於曦從產科醫院那些打胎孕婦身上收集來的,
至於你的親骨肉,早就化作了兩灘血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即便她不說,這男人回去後也會讓羅白取出裡面的胚胎跟他做親子鑑定。
到時候報告單顯示兩胎兒不是他的種,更讓他起疑。
與其陷入被動之中,不如先發制人,這樣還能刺激刺激他,讓他痛上加痛。
周顧死死攥著玻璃瓶,因為用力過度,指甲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手臂更是青筋暴突。
他赤紅著雙眼注視著她,面如死灰,「這些都是我該得的報應,我認了。」
溫情見他一味的承受,整個人開始浮躁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掄起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沒有半點殺傷力。
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後,她大步朝臥室走去,邊走邊道:
「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聊的,周先生請便吧。」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她用力甩上了房門,震地四周的牆壁都在輕輕發顫。
周顧癱坐在地上,後背靠著沙發邊緣,靜靜地注視著手裡的玻璃瓶。
這兩個孩子不是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