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縱使犯下了滔天大罪,數年的身心折磨,也該贖清罪孽了吧?」
溫情譏諷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他太過殘忍了?
羅白,哪天你結了婚,會狠到將自己的老婆送上其他男人的床麼?
如果你妻子懷有身孕,病入膏肓,你會辱她欺她傷她麼?
當你的妻子被人陷害時,你會敲碎她的脊梁骨,逼她下跪麼?」
羅白聽著她一聲聲的控訴,被迫朝後退去,俊臉上划過一抹灰敗之色。
他確實沒資格評判溫情對周顧的態度。
因為不管她怎麼做,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他親眼目睹了好友長達五年的身心煎熬,痛不欲生。
他只希望他能稍微好過一些!!
這也有錯麼?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你別放在心上。」
溫情緩緩收斂周身的強勢氣場,冷笑道:「我剛才說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對我造成的傷害,罄竹難書,所以你們沒資格站在制高點上道德綁架我。」
話落,她的手掌一翻,指尖多出幾根寒光閃閃的銀針。
下一秒,那些針盡數扎進了周顧的心口。
站在周圍的幾個專家見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銀針足足十多公分長,嵌入胸口該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好歹夫妻一場,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狠?
溫情將幾人臉上的震撼盡收眼底,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銀針刺入心臟的劇痛,她在五年前承受了數次,不也硬撐了過來。
如今換成渣男,怎麼就不行了?
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男人,她的眸中划過一抹戾氣。
當年於曦為她扎針時,她可是清醒著的。
如今換成他,憑什麼昏迷?
那種剖心蝕骨的痛,也該讓他品嘗一下才公平。
想到這,她又掏出幾根銀針,直接扎進了他的人中,天靈等穴位。
數針併入的那一瞬間,周顧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心電圖也開始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周總的心跳已經恢復了。」其中一個專家欣喜開口。
其餘人臉上也紛紛露出了興奮之色。
獨獨羅白,眼中划過一抹複雜的暗芒。
他大概知道這女人為何要急著喚醒休克中的周顧了。
她想報復!
不忍看好友在她手中受折磨,他招呼幾個專家退出了搶救室。
眼不見為淨!
周顧從昏迷中醒來時,意識還有些恍惚。
偏頭間,一抹纖細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以為是幻覺,貪婪的注視著,目光如炬,似要將她融入血肉靈魂之中。
「情情,是你入夢了麼?」
溫情觸及到他眷戀痴迷的眼神後,捏著銀針的手指一頓,只覺心口一悶,有些窒息。
微微別過頭,毫不猶豫的將銀針送進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