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年我明明看你吐了幾次血,依舊蠢到沒發現你的異常,眼睜睜看著你的生命一點一點凋零,
這樣的粗心大意所導致的後果,我用盡一生都彌補不了,所以我不會再一筆帶過了。」
溫情譏諷一笑,「周顧,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說完,她踱步繞過他,徑直朝儀器室的方向走去。
周顧看著她冷絕的背影,耳邊不斷迴蕩著她那句『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心口泛起了濃烈的苦澀,其中還伴隨著密密麻麻地絞痛。
這時,王理事長從遠處走過來,看了周顧一眼後,對溫情道:
「溫小姐,京都華先生過來了,正在會客廳內候著,他說他想見您一面,您看?」
溫情猛地頓住腳步。
這可真是及時雨啊。
若換作平常,她是不會去見那人的。
可如今被周顧逼入了絕境,馬上就要露餡,她迫切的想要逃離。
這個時候哪怕是她仇家找上門,她也會去見一見。
只要能擺脫周顧的糾纏就好。
「他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
王理事長蹙了蹙眉。
他並不知道華先生是溫情的生父,斟酌了片刻後,試著道:「聽說華先生得了肺癌,已經病入膏肓,
或許他聽說你的醫術精湛,想向你請教保命之術吧?你如果不想見,我可以幫你推掉。」
溫情調轉方向,踱步朝樓梯口走去,邊走邊道:「來者是客,我去會會他。」
「……」
周顧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眸中若有所思。
以她的性子,不應該這麼輕易就原諒華先生啊,她為何會一反常態答應去見他?
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
會客廳內響起一陣陣的咳嗽聲。
溫情緩緩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她不想見他,至少現在不想。
可一旦後退,就得去面對周顧。
確切的說,是面對羅白。
『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聲響起,極具穿透力,隱隱有將肺腑都咳出來的勢頭。
肺癌患者,確實挺遭罪的。
畢竟人靠肺呼吸,這個器官一旦出問題,很多時候能感受到窒息,極其的痛苦。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快要油盡燈枯的病患。
年輕的時候喪妻,又被迫跟親骨肉分離多年,最後還慘遭養女算計,認錯了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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