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救他之前,她先得解除自己的危機。
周顧那邊本就起了疑,加上她又跟華先生演了這麼一出,怕是越發的覺得她有問題。
趁他還沒弄清楚她的算計,先脫身再說。
『一切等我離開海城之後再說,你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回完簡訊,她踱步走到床邊,壓低聲音道:「多謝你的配合。」
華先生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在她臉上游離著。
或許是父女連心,又或許是大半輩子的人生經歷,讓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是不是快要離開海城了?」
溫情微愣。
她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麼?
靜默數秒後,試著開口道:「我在國外有新的生活,不想被周顧困於這座城。」
華先生點了點頭,他沒有挽留,也沒求她原諒,只是艱難抬手撫了撫她的頭。
「周顧不是你的良人,你能放下過往重新生活,我也就放心了,
不必念著我,就當爸爸死在了二十多年前,只要你過得好,我就有臉去見你母親。」
溫情從他字裡行間聽出了看透生死的豁達。
他真的不打算配合治療了。
或許在他心裡,死才是唯一的歸宿吧。
可問題是華夫人極有可能還活著,他一心求死大概率無法跟妻子在地下團圓。
她要告訴他真相麼?
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決定讓秦衍來說比較好。
他們之間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聊這個話題更合適。
「你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會吧,我還有事找秦衍商量,先出去了。」
華先生見她面色平靜,眼裡也看不到任何的恨意,徹底安了心,也如了願。
「去吧,好好照顧自己。」
溫情深深看了他一眼,踱步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兩步,身後再次傳來華先生的聲音,語調哽咽,「孩子,對不起。」
淚水模糊了溫情的視線。
她的腳步不停,背影挺得筆直。
直到走出急診室,眼角那顆將落未落的淚珠才滴下來。
守在門口的秦衍見狀,輕嘆道:「你其實是個很渴望親情的人。」
溫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驀地一笑。
「談談?」
「自然,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
兩人走到迴廊盡頭,並肩站在露天陽台前。
外面正在下雪,潔白的雪花肆意飛揚,又讓她想到了五年前那個充滿疼痛與悲傷的冬。
曾經那個她,愛到銘心,愛得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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