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扼殺掉她身邊所有的不利因素。
「你發什麼愣,趕緊想辦法救老大啊。」
盛晚見他沉默不語,又急聲催促。
周顧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踱步朝外面走去,邊走邊道:
「我親自去趟夏威夷跟蘇湛交涉。」
「……」
走出會客廳後,周顧徑直去了醫務室。
病房內,他將老爺子送的藥交給羅白,並且說明了藥的由來。
「我要去一趟夏威夷,你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孩子,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羅白對他的行蹤不感興趣,對手裡這瓶固本培元的藥倒挺有探究欲的。
溫情的師父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他老人家研發出來的東西,值得推敲。
「有我在,你放心。」
周顧踱步走到床邊,伸手給兒子掖了掖被角,然後俯身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看著孩子與他相似的五官輪廓,他的眼眶漸漸變得酸澀。
過去五年裡,他以為這孩子是溫柔生的,每次看到這張酷似他的面容,都是想愛而不敢愛。
他無法用言語形容那樣的感覺,憐惜又本能的疏離,關切里透著漠視。
久而久之,外界都傳他在刻意放逐這個孩子。
原本他是想將他救出來後,與他好好談一談的。
可他卻被溫柔折磨得奄奄一息。
於是所有的愧疚與自責全都堵在心裡,無法言說。
不過沒關係,他總有醒來的那一天,到時候他們父子再開誠布公的聊一聊。
「將這藥拿去做化驗,確認無誤之後再給孩子注射。」
羅白愣了一下,眼底划過詫異之色,脫口問:「你擔心老爺子會害他?」
周顧微微眯眼。
老爺子自然不會害小傢伙。
但這藥經了別人的手,他不得不妨。
這些年吃的虧太多,他哪還敢大意?
「不,我擔心別人會借老爺子的手害他。」
這話一出,成功讓羅白閉了嘴。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傢伙是遭了太多的算計,變得越發的謹慎了。
「行,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囑咐麼?」
周顧想了想,開口,「多盯著國際器官庫那邊。」
「……」
…
接下來兩天,溫情都在想辦法脫身。
可島嶼四周戒備森嚴,偷船離開基本沒希望。
至於潛水,這距離碼頭幾個小時的車程,她得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