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要臉的。
溫情板著一張臉,滿肚子的怒火沒處發泄,氣得臉皮一抽一抽的。
周顧靜靜地注視著,心底有些雀躍。
她雖然滿臉的不待見,但因著喜怒形於色,整個人都鮮活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死氣沉沉的。
「情情,你在島上答應我的沒忘吧?」
溫情縮了縮腿,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可他攥得太緊,紋絲不動。
「撒手。」
周顧沒依,略顯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腳踝上遊走,動作纏綿,隱隱帶著虔誠,似在頂禮膜拜。
「我調動了國外所有的勢力,用不了兩天,就會將夏威夷的那片島嶼翻個底朝天,
如果沒有找到蘇芸的痕跡,那就證明她還活著,屆時我再調動人手擴大範圍搜查。」
溫情冷睨著他。
拒絕的話沒說,因為關乎到蘇芸的性命。
她的能力有限,調不出大量的人手,除非請僱傭兵。
錢是有,但請的人不一定可靠。
這男人,有那個本事調動國際上無數的勢力為他所用,而且個個都心甘情願,不存在陽奉陰違。
事已至此,為了早點尋回蘇芸,她沒資格硬氣。
周顧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瞅得心裡發毛,輕咳了兩聲後,補充道:
「我坑了蘇湛,幫他找人是理所當然的,你不必膈應。「
溫情收回視線,不知想到了什麼,剛放鬆的眉眼又緊擰在了一塊。
「你給我注射了安眠藥?」
她記得她睡的時候,人還在夏威夷的酒店。
這一覺醒來,就到了倫敦的酒莊。
十幾個小時,已經超出了正常睡眠的範疇。
安眠藥,安眠藥,她如今懷著孕,根本就不能用那些東西。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周顧輕嘆了一聲。
他知道她為何突然變臉。
還不是想生個沒受藥物侵染的孩子麼?
只有健康的臍帶血,才不會讓糖寶的身體雪上加霜。
他的兩個孩子,在娘胎里遭了太多罪,如今就是個易碎的瓷器,得好好養著才行。
「不,你太累了,加上心臟沒有恢復,身體虛弱,昏睡了十幾個小時,我沒給你注射任何的藥物。」
溫情聽罷,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放手,我要去看孩子們。」
周顧突地發力,將她扯到自己面前後,伸手圈入了懷中。
「情情,咱們回海城吧,我請了許多國際上著名的專家,可以給孩子們提供一個好的醫療環境。」
當然,治病是其一,其二是她回到國內,才能遠離希臘的黨權之爭。
那邊的內亂,有他出面調解即可,沒必要拉她下水,讓她跟著一塊擔憂。
溫情靠在他懷裡,也不掙扎,只冷幽幽的開口,「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