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冷冽下達封鎖令後的一個小時後,採購主管動用人脈偷偷送走了一個女人。
而那主管就是周顧冒充的,他送了誰出去,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也就是說,她辛苦了那麼長時間,最後因為他倆的攪局,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可恨的是,他倆離開城堡前還特意來見了冷冽一面,至於說了些什麼,她隱隱有些猜測。
「冷冽,聽說你瞪傷了眼眶,我很擔心,你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風冷冽微合著雙眼,靜靜地聽著她的話語,唇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隱含譏諷。
要不是溫情說出了所有的真相,他怕是還糾結於姐弟情深之中,左右為難。
她算計他,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三番兩次的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那孩子,還是她親侄兒。
她的手段如此狠毒,若繼續放任她下去,亞瑟薇母子豈不是永無寧日?
「姐,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麼?」
風冷霜一聽,心裡不禁咯噔了一聲。
他這話什麼意思?
單純的試探?還是已經洞悉了一切,想要她主動坦白?
「有,我希望你別忘了父母是如何死的,也別忘了咱倆當年是如何受排擠的,更別忘了我們這幾年付出的心血,
冷冽,既然那份罪證已經到了法官的議案上,我希望你能按原計劃行事,也算是給父親一個交代,讓他死能瞑目。」
風冷冽緩緩睜開血紅的雙眼,冷冷地注視著她。
那目光,極具穿透力,似要透過她的皮囊,看清她黑暗的內心。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能主動坦白。」
風冷霜緩緩攥緊了拳頭。
主動坦白?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賭他手裡還沒有證據。
既然無憑無據,她為什麼要坦白?
「抱歉,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們現在應該聊女王的事,你覺得呢?」
風冷冽驀地一笑。
機會他給了,是她不肯要,那麼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我已經命法院暫停審理女王的案子。」
「你瘋了。」風冷霜拔高聲音呵斥,「她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死了咱們的父親,一報還一報,就該身敗名裂的去死。」
風冷冽微垂下頭,幽幽道:「我是通知你,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你能真誠點,少些算計。」
說完,他偏頭對阿俊說了聲『送客』。
阿俊應是,朝風冷霜做了個請的手勢。
風冷霜氣得臉都綠了,顫著手指指著他,「你個不孝子孫,我看你以後有什麼臉面去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