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見她身體搖晃得厲害,連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沒事吧?」
溫情沒說話,閉著眼睛平複雜亂的思緒。
女王在旁邊看出了她的痛苦與糾結,斟酌一下後,試著道:
「如果真要摘腎,那就讓皇家醫院裡的外科醫生主刀吧,你別逼自己了,沒人會怪你的。」
秦衍也在一旁勸說,「如果周顧清醒著,他也不會讓你動刀的,
但凡愛你的人,都心疼你,不可能將你往絕境裡逼。」
說完,他摟著她的肩,強勢的將她往房間裡推。
溫情順著他的意朝前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了。
無論秦衍怎麼推,她都固執的站在原地。
「溫情。」秦衍輕輕的喚,「別勉強自己。」
溫情偏頭看向他,苦笑道:「傷口感染,伴隨著水腫,還出了血,這已經危及到了他的性命,
我若不去,他活下來概率不大,哪怕有頂尖的外科醫生在場,也扭轉不了局面,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們成功摘了腎,保住了他的命,我還得去給他做晶片移植術。」
他的髒瓣缺了個口子,就這麼放著肯定不行,還是得想辦法修復。
而軟組織晶片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這項精密高危的手術,恐怕還得她親自主刀才行。
秦衍還想說些什麼,身側的女王朝他使了個眼神,悄悄制止了他。
她怕他們繼續阻止,最後導致周顧死亡。
如此一來,情情身上就會背負一條人命,而且還是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男人,她往後該怎麼走出這陰影?
比起眼睜睜看他喪命,摘一個腎反而沒那麼嚴重了。
「情情,從現在開始,你只把自己當醫生,盡全力去搶救病人,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明白麼?」
溫情知道他們擔心她,下意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
…
幾人來到手術室時,走廊站滿了人。
其中就有周父。
說來也巧,秦衍給他打電話時,他正陪著秦母在附近的國家旅行。
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乘專機趕過來,也只用了三四個小時。
他已經從蘇湛那裡了解到了兒子的情況,急得不行。
雖然他不愛原配妻子,還跟前任離了婚,但父子親情,血脈相連,這是任何距離都阻隔不了的。
見溫情匆匆過來,他深深睨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責備之言,只鄭重道:
「希望你能保住他的命,現在只有你能救他,拜託了。」
溫情微微頷首,沒說什麼,大步走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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