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季節,天上沒有星月,目光所及之處,黑得令人壓抑。
他在信息科技領域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早就奠定了龍頭的地位。
那些醫藥世家,但凡有點腦子的,應該都不會對溫情下手,觸碰他的逆鱗。
他想不到是誰在背後針對溫情。
正因為沒有懷疑的對象,所以才覺得這事有點難辦。
一個沒處理好,那女人估計就要身敗名裂。
她苦苦熬了那麼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加上她這幾年也確實救了不少人,絕不能讓害群之馬將她拉入了泥潭。
否則這不僅僅是人類的損失,也是醫學界的悲哀。
「你已經站了十五分鐘,是不是該去坐會了?」
耳邊傳來溫情淡漠的聲音,拉回了他飄忽的思緒。
只一秒,他臉上的凝重與冷沉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寵溺與溫柔。
「腿麻了,腰也有點兒僵硬,動不了,你來扶我一把。」
狗男人又開始耍賴。
溫情站在台階上蹙眉,靜默了片刻後,還是踱步朝他走去。
雖然他已經調理了大半個月,但這身體算是徹底廢了。
再不好好養著,估計用不了幾年就得癱瘓在床。
即使連累不到她,也會拖累她的孩子們。
再三權衡之下,她還是覺得她有必要將他好好供著,免得成了殘廢禍害人。
剛準備伸手去架他的胳膊,就被他給拽進了懷中。
她也不掙扎,緩緩抬頭冷睨著他,眼神平靜如水,無喜無怒。
「外面冷,我倒是不怕,凍感冒就凍感冒了,可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
周顧下意識伸手貼上她微隆的腹部,寬大的手掌幾乎將她的整個肚子都給籠罩住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微涼的額頭,準備打橫將她抱起來。
溫情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又輕飄飄地開口,「這要是摔了,可就一屍兩命了。」
男人蹙眉。
如今的他,在她眼裡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麼?連抱她的力氣都沒了?
不信邪,他的雙臂開始發力。
溫情無聲一嘆,緩緩伸手抱住他的左腰,那塌陷一塊的觸感,著實不怎麼好。
「周顧,等你徹底康復了再抱我。」
男人咬了咬她的耳朵,慢慢站直身體,「關心我就直說,非得拐彎抹角。」
說完,他牽著她緩步朝客廳走去。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的五年裡幻想了無數次,可每每夢醒,身邊只剩冰冷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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