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猛地回頭,低喝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這是自重逢後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說重話,語氣還很沖。
溫情仰頭看著他,淚眼汪汪,「你凶我。」
首富瞬間泄了氣,發了瘋似的垂頭吻她。
溫情緩緩伸手抱住他的腰,刻意避開了那處凹陷的地方,就怕碰到後又觸及他那根脆弱的神經。
原來這男人也不是無堅不摧的。
他也有崩潰的時候。
毛毯從肩頭滑落,露出她白皙細膩的身子。
剛才在沙發上的時候前有他炙熱的身軀,後有柔軟的海綿,倒是感覺不到冷,還出了一層的細汗。
如今熱源沒了,就這麼不著寸縷的站著,凍得她直打哆嗦。
擔心著涼傷到腹中的孩子,她含糊不清道:「周顧,我冷。」
男人猛地清醒過來,彎身撿起毛毯,將她裹住後摟著她上了床。
擔心他還要走,她連忙掙脫出胳膊,一把攥住他手腕。
「你別離開,陪我聊會天。」
周顧深深睨了她一眼,後知後覺她在使用苦肉計。
倒也沒拆穿她,靠在床頭後將她抱進了懷裡。
「以後不許再說那種把自己的腎挖了還給我之類的話,聽見沒?」
溫情有些好笑。
原來他還有強勢的一面啊?
她還以為謹小慎微患得患失慣了,他的脾氣都沒磨沒了呢。
也對,泥人尚有三分脾性。
他不過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心甘情願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而已。
「那你也別鑽死胡同。」
男人輕『嗯』了一聲。
溫情不太信,緩緩仰頭看著他,「你這麼快想通了?」
周顧眯眼沉思了片刻,「我決定補個腎。」
妻子不盡興,會出大問題的。
他賭不起。
溫情被氣笑。
他這哪是想通了,分明是一根筋通到底,死也不聽勸。
罷了罷了,如果真有合適的正規的腎源,給他補一個也無妨,至少能讓他少遭點罪。
男人突然捧住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
「你不許嫌棄我,更不許拋下我跟別的男人跑,不然我就去死。」
「……」
溫情氣得不想跟他說話了,掙脫他的鉗制後躺下去,側身背對著他睡。
周顧跟著躺下,沒皮沒臉的湊過來,「我就這一次沒發揮好,以後一定能重振旗鼓。」
這話,倒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溫情哪還氣得起來,轉過身與他面對面貼著,緩緩伸手撫摸他的剛毅的五官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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